只甩下一句冷冷的“去”。
第二日，腊月初九。
整个侯府开始大扫除。
姚华虽是江戍呈的通房，但说到底不过是个丫鬟，自然也要参与进去打扫。
可当她打扫到博物架时，却被人撞了一下。
她猝不及防之下，竟直接撞到了架子上的瓷瓶上，瓷瓶立即摔了个粉碎。
一个瓷瓶砸得满室寂静，撞姚华的婢女惊叫出声。
“这、这可是王妃的嫁妆！定窑的白瓷花瓶！”
这婢女姚华认识，是之前想爬上江戍呈的床，结果被自己教训了的婢女。
江戍呈在这时进来了，看着这一屋的喧闹杂乱，立即皱起眉。
“怎么了？”
屋里顿时跪了一地，那婢女恶人先告状：“回世子爷，姚华她把王妃的嫁妆碰碎了！”
姚华忙说：“是她故意撞了奴婢，奴婢才不小心把花瓶撞碎了……”
她解释到一半，江戍呈冰冷的声音响起。
“本世子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
姚华喉间便是一哽，抬起头，便对上了江戍呈毫无波澜的黑眸。
江戍呈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毁坏王妃嫁妆，姚华，罚俸一月，去领十大板。”
姚华忽觉心口一凉，解释的话也变得无力再说出口了。
她伏下身子，额面点地。
“是，奴婢领罚。”
姚华被拖了下去。
十大板打完，她一瘸一拐回到主院的时候，已然夜幕低垂。
江戍呈的书房烛光正明，门却没关紧，漏出几道风声。
姚华下意识走近了，想把门关上。
凑近了，却听见齐婉兮暧昧的声调响起。
“戍呈，太重了……”
姚华脚步一顿，想要无声离开。
下一秒，却听见江戍呈柔声哄道：“抱歉，平日里和姚华没轻没重惯了，夫人别怪罪。”
齐婉兮声音虚浮：“戍呈，不过一个花瓶，你今日对姚华处罚太重了……”
房里声响忽重，片刻后，江戍呈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餍足。
“我俩在一块，你还要提别的女人，她就是一个奴婢，哪里值得你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