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事儿躲不掉的。
皇帝这么急着见他，怕也是为了这件事。
他是对的。
褚琨摸着他的脸，温柔看着他，语重心长道：“宫女私逃，确实要杖毙，但你们共患难，何苦那般伤她？甚至，咳咳咳，还把她送给敬王？”
褚征漠然说：“她性情跳脱，行事轻狂，皇宫不适合她。”
褚琨听了，目露愕然：“听着……倒像是喜欢极了她。”
褚征心里一紧，面上摇头反驳：“不过是佛家慈悲罢了。”
褚琨不以为然，反问：“既然佛家慈悲，何来杖毙一说？”
褚征被问住了。
他行事矛盾，游移不定，皇帝都能看出来，敬王呢？他真能骗过他吗？
褚琨见他沉默，拍拍他的肩膀，叹道：“阿征啊，不要骗父皇。父皇确实年纪大了，但还不至到昏聩的地步。你不要任性，咳咳咳，你该学着执政了。”
褚征没有说话，继续保持沉默。
褚琨继续说：“至于反褚复祁组织？他们胆敢刺杀于你，如此猖獗，朕必，咳咳，必严惩不贷！”
褚征对反褚复祁组织很有兴趣，便说：“王叔将这事交由刑部处理了，东宫卫所就从旁协助吧。”
褚琨没有意见，点头一笑：“好。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褚征双手合十，冷冷淡淡：“阿弥陀佛——”
褚琨见他这样，笑容立刻就淡了：“阿征啊，朕老了，坚持不了几天了，这皇位非你莫属。”
褚征没说话，又恢复了沉默。
他在沉默中走了神，想到了宁冰雁，现在她怎么样了？伤势得到处理了吗？会……恨他吗？
敬王府。
宁冰雁趴在床上，咬着帕子，双手抓着褚惩的手臂，疼得俏脸扭曲，汗水淋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