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收拾好表情，再次躬身，笑呵呵伸手道：“殿下请——”
褚征点了头，迈步走了进去。
宁冰雁也跟着进去，入目处，场地空旷，树木高大，环境清幽，典型的传统建筑，有四进院落，气势恢弘，充满了古朴的文化氛围。
待走进国子监深处，不时遇到吟诗作对的学子，还有学子在对弈、弹琴，总之，行走其间，仿佛走在大学校园里，不仅闲适，还很高雅。
宁冰雁喜欢这里，觉得呼吸间都是文化的气息、自由的味道。
忽然，一阵泉水淙淙声传来。
“殿下请看——”
董谦满面带笑，为褚征介绍：“这是皇上为国子监亲笔所写的‘毓秀泉’，意为培育人才之泉。”
褚征面色冷淡，瞧了一眼，点了头，没说话，显然兴趣不大。
但宁冰雁的兴趣很大。
她看着流动的泉水，灵机一动，想到了逃跑的方法，遂对董谦道：“董祭酒，这泉水看着便觉甘甜可口，还有培育人才之意，想来是一方圣泉，可否让小女子尝一口，也沾沾圣泉之气。”
董谦还没听过这般好听的话，立刻点了头：“姑娘请——”
宁冰雁道了谢，便拎着裙摆，走向泉水，不想，脚下一“滑”，人就跌进了泉水里。
“啊！”
她惊叫着站起来，还好泉水不深，但也浸湿了衣裙，湿漉漉的衣裙紧贴着她的身段，勾勒出欲色满满的身体，便是她双手护胸，也只是欲盖弥彰，更添诱惑罢了。
这妖女！
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肆无忌惮、不知收敛！
褚征气得想杀人。
而妖女一身狼狈，还不知他心中的气愤，正可怜兮兮看着他，娇声喃喃：“殿下，殿下——”
一声比一声娇，一声比一声黏。
褚征觉得喉咙被黏住了，有种可怖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