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征辩驳说：“自杀非涅槃也。”
宁冰雁翻个白眼，一针见血地讥讽：“说来说去，不过是殿下凉薄罢了。”
凉薄的褚征听多了宁冰雁说好话，这会听到她说坏话，脸色就变了，眼眸微垂，藏下了眸子里的阴郁：“既然知道我生性凉薄，那就离我远些。”
宁冰雁被他伤透了心，也不想白费口舌，当场站起来就走了。
褚征没想到她会说走就走，心里莫名不顺，低喝道：“瞧孤把你纵容的！你走之前应该跟孤说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自称“孤”，摆出了太子的姿态。
宁冰雁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又惊又喜：“太子殿下这是要去国子监了吗？”
她下意识以为他摆太子的谱，就是想做回太子了。
褚征就这么被她一句话问住了。
他本来很生气，但他发现宁冰雁总有本事让他发不出火来。
“我不去！我就是想提醒你，不要没规矩。在我面前，我可以纵容你，但在别人面前，你敢这般没规矩试试！”
他是真觉得宁冰雁没规矩，一直跟他“我我我”，好像他们是平等的。不过，这种平等感并不让他讨厌，相反，还有些新鲜。他在明空寺修行的时候，因为特殊的身份，除了一空大师，其他人都是对他敬而远之。他是想别人平等对他的。但现在，他不想宁冰雁平等对他了。他喜欢她的讨好，希望她一直这么讨好自己。
宁冰雁不知他的心思，听他这么说，也觉得丢面儿，但她丢面儿丢多了，不差这一次，就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殿下这是关心我？”
褚征还能说什么呢？
感觉一拳捶在了棉花上。
“滚出去！”
他觉得自己早晚要被她气死。
宁冰雁如果知道他这么想，肯定要说：如果不是姐姐心大，早被你气死八百次了！
“谢殿下关心。奴婢告退。”
她草草行了个礼，就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