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怀卿今天没有去酒吧推销酒水。
下班后,她甚至也没坐沙丁鱼罐头似的公交车,而是直接打了个出租车回到秦家。
已然是傍晚时分,火烧云红彤彤的非常漂亮,天际都被晚霞染成了橘红色。
阮怀卿一推开秦家的门,就听到客厅里传来热闹的聊天声,期间还夹杂着钱钱和多多的笑声。
“啊呀,你们怎么来了?”
换鞋走进客厅里,当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时,阮怀卿眼中闪过一抹喜悦。
“你可别自作多情啊,我们不是来看你的,我是来看我干儿子和干女儿的。”
一名披着大波浪卷发女孩正抱着多多喂零食,笑容格外灿烂。
“是是是,你是出了名的重男轻女,每次都是奔着我家儿子来的,封建社会残渣说得就是你,汤婆婆!”
被阮怀卿称作汤婆婆的女孩叫汤秋雪,她笑骂道:“你才残渣呢,天天只顾着挣钱,你瞧瞧,我干儿子都被饿瘦了!”
“你摸着良心说话,我要是不挣钱,你干儿子喝西北风啊!”
拉了个小凳子坐下,阮怀卿一边拿起个苹果啃着,一边笑着说道。
汤秋雪笑着调侃:“也是,咱们家卿卿别的本事没有,赚钱的本事……”
“更没有,你说她穷吧,她是咱们宿舍里第一个买房的富婆,你说她有钱吧,她又是咱们宿舍里混得最差的可怜虫,哎,卿卿,你是怎么做到如此矛盾的?”
接话茬的女孩子叫白媛媛,她个子足足有一米七多,声音也很是爽朗。
“你们能好好说话吗?大家好歹也是四年舍友,相煎何太急?真是,还能愉快聊天吗?不能聊天就滚蛋!”
阮怀卿顺手抓起个梨子砸在白媛媛怀中骂道。
“哎哎哎,这可不是你家啊,你有什么资格赶我们走?这是秦阿姨的家,是秦冬衍学长的家,人家主人都热情好客,你这个寄居蟹却敢翻脸,秦阿姨,快赶她走!”
江槐正给钱钱梳辫子,听到阮怀卿这话,她笑着对秦静说道。
秦静一脸笑意听着四个女孩子叽叽喳喳互相损对方。
“真好,还是年轻好,看到你们几个呀,我都觉得自己年轻几十岁了。”
“阿姨您可不老,我以后也不叫你阿姨了,我叫你姐姐,秦姐姐怎么样?”
白媛媛挽着秦静的胳膊笑道。
厨房里正在烧饭的秦冬衍探出头来骂道:“白媛媛你丫的给我闭嘴,你管谁叫姐姐呢?你想占我便宜是不是?”
被秦冬衍一顿骂,白媛媛顿时闭了嘴,她那委屈巴巴的样子,又惹得大家一阵笑。
“哎,说正经的,你们今天来干什么啊?不年不节的,甚至都不是周末。”
阮怀卿推了身旁的江槐一下,正色说道。
江槐抬手给了阮怀卿一个爆炒栗子。
“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过了,今天什么日子你心里没数吗?今天是你的生日,笨蛋!”
听到这话,阮怀卿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
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啊,难怪与她们都来了啊,她们是她的舍友,也是她的朋友,甚至,还是是她的恩人。
“当然,你也别自作多情,我们只是借着某个人生日的名义来给我们干女儿和干儿子买个蛋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