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边忙完了？”
“学位已经拿到，不过我没想到爸您身体不舒服，居然住院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说一声？”
周俊生微微皱眉，满脸担忧。
“我记得五年前出国时，您身体还非常健康，这些年每次视频通话，您也都精神状态挺好……”
“没事！”
周金福招招手，示意周俊生坐下。
“年纪大了，总会有些小毛病，没什么大碍，休养几天就好了。你既然回来了，明天就去公司任职。”
“能为您分担工作，我很开心。”
周俊生连忙站起来，非常严肃道，“您好好养病，公司就交给我吧。”
父子俩聊了一会儿。
周俊生突然话锋一转：“爸，我刚才遇见我姐了，她来看您了吧？看来时间能冲淡一切，五年前的事……”
“闭嘴！”
周金福脸色微变。
周俊生闻言眉毛一挑，问道：“怎么？我姐难道不是来看您的？”
哼！
咳咳！
“爸您别生气，当心身体。”周俊生连忙上前，倒一杯热水递上去，伸手去摸他身上明晃晃的银针，“爸，您什么时候开始相信这种伪科学了？”
“中医不是伪科学。”
周金福皱着眉头，推开水杯，也推开周俊生。
后者一声叹息。
“爸，如果国内治不好您的病，我带您去国外，千万不能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害人不浅啊。”
说着，周俊生随手拔掉一根银针。
周金福铁青着脸，指着门口：“出去！”
“爸您到底怎么了？是他们逼您用中医，还是我姐？难道她想用这种方式报复？怎么可以这样，有什么是冲我来啊！您再怎么着也她爸，这也太不孝顺了……”
周俊生义愤填膺，一把将银针扔地上，用力踩了几下。
咳！咳！
噗——
周金福突然身子一挺，喷出一大片血雾，病房里顿时充斥着血腥味，混杂着淡淡的腥臭。
周金福身子不断往上挺，脖子往前伸。
他伸出手，张开嘴。
似乎想说什么，却仿佛身体不受控制，无法说出口。
旋即肚皮一挺，倒在病床上。
“爸！”
“爸——”
周俊生眼睛一亮，沉默两秒钟，大声喊：“医生！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