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心悦于她,能得佳人在侧,自愿天下皆知。”
顾昭平笑道:“望我日后,也能像小皇叔一样,得一个知心人在枕边才好。”
“三殿下。”顾寒州并未接话,反倒开口询问:“今日您来将军府,究竟是不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他不是崔云暮,不会被将三句话便唬住。
同样,他算得上顾昭平长辈,即便岁数差不了几岁,但顾昭平也该妥帖回答他的问题。
换而言之,他没什么可顾忌的。
“自然不是。”
顾昭平坦诚道:“母后是明白朝中局势的,若我得势,将军府便要失势,方能算是平衡。好在我从小便对权势没什么兴趣。”
顾昭平若真被列为储君人选,将军府一旦如日中天,皇位于他,便是探囊取物。
陛下不会眼睁睁瞧着局势这般展,二者定寻其一进行敲打。
皇后多年,不曾让顾昭平显山露水,也是顾及此事。
“三殿下既然从未插手过权势之争,如今又为何要,横插一脚呢?”
“若我说,我瞧不过大皇兄所作所为,皇叔可会相信?”顾昭平托腮,状似无意道:“我们二人自幼一起长大,我知他性子,也知他笼络权势,收买人心,七弟被他收买,落得一个横死下场,皇叔,无论是不是你做的,杀人者一定得了父皇受益。”
“我不想我日后成为七弟模样,也不想崔家被他平白无故地毁了,皇叔觉得,他这次主动要求解决郸城之事,是为了邀功吗?”
“看来三殿下是知道其中内情,不知…”
“可以,我可以告诉皇叔。”顾昭平答得果断:“救灾是最肥得差事,有良心的官员尚且能从中捞取好处,何况像大皇兄那种不将人命放在心上的?”
“他赈。灾便有了银子,浜州远离京城,在那里做任何事都不会被人觉,更何况浜州附近贫寒,土地稀薄,被当地福湖所占,民不聊生,因此多生山匪,盘踞当地。”
“小皇叔,皇兄去往何处,莫非其中也有您的插手?”
皇上赐予皇子封地,多半是扔去富庶的地方,一辈子吃喝玩乐,生死不愁是最好。
扔去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若非是不愿见面,便只能是有人从中作梗。
顾寒州面色不变,摇头道:“与本王无关。”
“若皇叔这般说,事情可能就严重了。”
“哦?”
“皇叔想皇兄不快,设法将其配到偏远之处尚且情有可原,但舅舅正直,将军府坦荡,不会在暗中做出些小动作来。皇兄也没更多仇家,那皇叔觉得,是谁要他去往这里呢?”
顾寒州的面色逐渐冷了下来。
他沉思一阵,压低声音道:“他自己。”
“难怪母后总说皇叔聪慧,看来您也明白,是他自己选了偏远之地,若是这里没有他要的东西,他又何必自讨苦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