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是真的吗？”
“为什么不是，姐姐看上去就是很瘦弱，比隔壁的王婶还要瘦弱！”
崔云暮无奈点头，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澄清这件事情。
“我还管不上家中的吃穿用度，难不成她在这里也吃不饱，穿不暖吗？”
“当然不会，我将喜欢的东西全都送到了姐姐面前呢！”
“那你姐姐吃了吗？”
“……好像没有。”
宋忆娇似乎天生就更愿意让自己成为一朵枝头上的娇花，好引来男人们的采摘。
以前崔云暮习武的时候，她便在旁边柔柔弱弱地说，女子只有身娇体软，方能得到男人们的喜欢，像崔云暮这种，以后只会让男人们避之不及。
崔云暮气得一把剑扔过去，她便哭哭啼啼地跑走了。
后来家中请来了宫中的教养嬷嬷，来教她们女子的规矩，宋忆娇学得头头是道，恨不得上去当嬷嬷们的师长。
崔云暮倒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自然又免不得被宋忆娇一阵阴阳怪气。
说什么像崔云暮这种粗鄙不堪的女子，以后定然找不到一个如意郎君，说不准还会嫁给京城东街那个杀猪的屠户。
崔云暮那时候没觉得屠户有什么不好，只是觉得宋忆娇的语气让她实在忍无可忍，便掀了桌子，让这场教授结束得彻彻底底。
再后来，二人长大了一些。
宋忆娇对她的攻击便隐晦了许多。
或许是崔云暮整日随着崔云辞一同玩乐，以至于对她的诸多挑衅全都一笑而过。
宋忆娇却在讨好男人的路上一条路走到黑，她的腰肢比京城中最好的舞姬还要更细，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惹得众人倾慕。
崔云暮偶尔会觉得宋忆娇会不会是想要去进宫当个妃嫔，只是碍于姑母的颜面不好直接提起罢了。
其实，她曾经也确实短暂地想过成为宋忆娇的模样，那是她在喜欢萧泾川到死去活来的程度时，又恰好撞见了二人私会。
她那时没将这件事告诉他人，一来是害怕被嘲笑看不住男人，二来也怕将这件事捅出去后，萧泾川会直接抛弃自己，同宋忆娇在一起。
如今想来，当真是可笑至极。
她倒真不如同小时候那般，将一切都搬到明面上来，让萧泾川与宋忆娇二人全都无地自容，也好过如今让宋忆娇在自己背后说起闲话。
“原来姐姐是故意不吃的。”
宋忆荣总算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事情原委，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开口道：“那她还说，你总是拦着她，不愿意让她有段好姻缘。”
崔云暮：“……”
他说得该不会是萧泾川吧？
崔云暮痛心疾道：“确实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拦着她，应该让她去与萧泾川一起流放的。”
宋忆荣再傻，也知道流放不是什么好词。
只是一时之间，他很难分出个对错来。
毕竟二人的话实在相差了太多。
崔云暮如今也明白了，宋忆娇同他说这些，并非是想要宋忆荣帮她什么，纯粹是被自己气着了，心里堵得慌，需要人来泄一番。
继续追问下去也没有什么作用，崔云暮索性叹气道：“行了，其他的事情我便不问了，你方才让我答应你一件事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