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气道:“若有情况,去寻明珠,她虽年幼,却格外聪慧,定然是帮得上你的。”
“王爷究竟是何时同小公主关系这般好的?”
崔云暮话音落下,顾寒州却轻笑一声道:“说来奇怪,上次去给皇兄请安时,皇嫂与明珠恰好也在。我还未同她打招呼,她倒先跑过来了,嘴里还念叨着好看之类的话,想来是她同你想象,见到个好看的人便走不动道吧?”
崔云暮的面色有些泛红。
顾寒州怎么能算是好看的人。
他实在是天人之姿,同皇上站在一起,哪里像是亲兄弟?
哪怕是慧外秀中的慧太妃,也与顾寒州没多少相似的地方。
真不知他是如何长得这张俊脸。
“王爷天人之姿,平日里出门只怕都要被姑娘们用瓜果砸头吧?”
“瓜果?”顾寒州嗤笑:“未免太过夸张,若真是被砸了,只怕人也要去躺着了。”
“只不过,你若是真瞧上我这张脸倒也不错,横竖能再撑上个十年八年。”顾寒州打趣道:“这么些年过去,倒也不愁你瞧不见我旁的优点了。”
崔云暮并不否认自己见色起意。
只不过,她也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顾寒州那张漂亮而又冰冷的面具。
她不要顾寒州重蹈覆辙。
不会让顾寒州毁容,也不会让他再戴上那张冰冷的面具。
脸也好,人也罢。
她就不能全都要吗?
崔云暮承认自己贪心,也愿意为了自己的贪心尝试一次。
“如此便说定了。”崔云暮伸出小指道:“我明日便进宫去探望姑母,之后姑母应该也会帮我的,若是有什么消息,我便……”
“近来莫见面了。”顾寒州叹气:“即便你帮忙,我也不能保证计划万无一失,若真东窗事,你我至少应该保下一个。”
“你要用自己换顾景渊的清白?”
崔云暮诧异地盯着顾寒州,她可不曾听闻过顾寒州同顾景渊二人之间有什么私交。
唯一的可能,便是昨日宁王同他说了什么。
或者,以顾景渊的命,做了一场交易。
可顾寒州是皇上最为亲近的亲王,又有什么东西是宁王给得,皇上却给不得的?
崔云暮没有继续追问,她只盯着顾寒州,在等一个答案。
顾寒州没有坦白,诚恳道:“他同我之间,有一笔合算的交易。”
“比命更重?”
“……比命更重。”
崔云暮叹气,又道:“若真是王爷所求,我自不会多说什么,可我仍希望王爷能保全自己。”
“当然,我也不舍你为我伤心。”顾寒州轻笑,伸手揉了一把崔云暮的脑袋,“不过,在保全自己之前,我需先保全你。”
“我总觉得,王爷同我……过去可是见过吗?”
顾寒州的神色出现了一瞬的僵硬,旋即他释然地笑道:“见没见过又有什么重要的?”
那便是见过了。
但崔云暮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出他们过去有什么机会见面。
可顾寒州明显不愿继续进行这个话题,崔云暮便也没有继续追问,二人在那车之中商量好了对策。
“天色不早了,那我便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