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崔云暮失笑:“况且如今他们将崔府围得水泄不通,你就是真有心处理,又能如何呢?”
“大不了奴婢将画吃了!”
“你这丫头倒是忠心。”顾寒州随口打趣道:“瞧你这不慌不忙的样子,也知今日萧泾川要吃不了兜着走。”
“她自幼跟在我身旁,当然忠心,至于萧泾川,他自己找死,谁能拦得住他?”
崔夫人皱眉,小声呵斥:“云暮,不可与王爷如此无礼!”
“无妨,本王今日本就是贸然打扰,何必要求你们继续遵礼。”
崔夫人愣了愣,转头与崔忠对视一眼,表情颇为复杂。
顾寒州仍旧垂着眸子看向少女顶,小声开口:“人已经控制住了,等你处置。”
“多谢王爷。”
“找到了!”
萧泾川兴奋的声音从崔云暮的卧房中响起。
不多时,他便带着一副卷轴冲到了崔云暮面前,得意道:“崔小姐,不知这幅画是什么?”
“你都说了它是画,难不成还能是骡子或马吗?”
崔云暮嗤笑道:“难不成是有什么规矩,说姑娘屋里不能放着画吗?”
“自然不是,只不过我找到画时,可是在你床底下藏着的,究竟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才会藏得如此之深。”
崔云暮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画的内容,你打开不就知道是什么了,何必问我呢?”
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萧泾川的脑中已经全然被兴奋代替,完全没有觉此事崔云暮的表情颇为耐人寻味。
他一把展开了画,压根没瞧上面的内容,便要匆匆将画与背后的裱轴撕扯开。
“萧大人,你这样做不妥吧,这幅画可是……”
“可是什么,莫不是你心虚了?”
萧泾川全然没有理会崔云暮的阻止,一把便将画幅扯开。
但除却破碎的线头之外,什么东西也不曾落下。
“可是这幅画乃是名家之手,整个京城也就这么一副,如今却被你给毁了,还请萧大人照价赔偿。”
崔云暮笑盈盈地补完了后半句。
萧泾川整个人凝固在了原地,怎么可能……
他这才细细看去画上内容,果真不是什么所谓的春宫图。
“这不可能,定然是你藏在其他地方了,你们还有没有从她院中找出卷轴!”
他们自然是找不到的。
崔云暮不会相信萧泾川的只言片语,当然也不会平白无故地信任谢婉柔。
离开茶楼后,她便已经察觉画幅与裱轴当中藏了一封信。
所以她又回了一趟逍遥王府,将卷轴拆开,里面的信果真是通敌而用的文书。
如今这封信已经被火烧得丁点不剩。
至于那不堪入目的画,也被顾寒州毁去,重新换上了一副大家之作。
“我记得这幅画要价值千金之多,不知道萧大人能否配得起?”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