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她？心狠的时候狠得很，她身子弱，可是那样的她甚至也提剑杀过人，不狠的时候又比谁都娇软。”
我看到他在笑，我发现说起她的时候这个老妖怪的神情是不一样的，他也从来不会这样笑的。
他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里。
“她给我生过小蛇，只是生出来的东西天地不容，我怕她难过，且她哪里会孵蛇蛋？我也就将蛇蛋全部摔了，”他叹了口气，无奈道：“为此还跟我置气许久。”
“你想她了么？”
“想。。。。。”他立马转头看向我，或许他没想到会被我套话。
我已经不再看他了。
我的眼里倒映着河面的璀璨。
“在我眼里你就是阿弗，阿弗也就是你。”
“天太冷，回去了吧，我也乏了。”
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身为女人的一种挫败吧，我拴不住我丈夫的心，这个一直纠缠我的蛇妖，其实喜爱的，也不是我。
阿弗是成功的，让着蛇妖惦记了她百年。
但是柳轻轻不是。
柳轻轻谁也不是。
爆竹声一声又一声的炸开，蛇妖难得的没有再缠上我的身，只是夜半睡模糊的时候，他坐在了我床边。
“在想阿弗么？”我翻身随口问道。
想他们上辈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还是每一年的这一天?
我不得而知。
“柳轻轻你吃醋了。”
他的声音很平淡。
“蛇仙大人，我吃什么醋？你是妖，我是人，哪里又有吃醋这样的说法。”
他和着衣裳躺在了我身旁。
“你说的那些我不知道，柳轻轻，但是我想这样拥抱着你。缠着你，你好温暖，里里外外接纳我的时候都是如此。”
“你随便找个女人更或者是男人搂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这种感觉。”
他将我捞再怀里，“一辈子的时间太短了了，你追问的实在太多，我怕等我去弄明白的时候，你又不在了，我又要回到终南山再睡上一段时间，才能再见到你。”
所以百年对于蛇妖来说并不是一瞬间。
我或许能够感知那么一点点他的痛苦了。
“她没跟你说过，让你不找么？”
如果没说的话，那么阿弗是自私的。
“休息吧。”他第一次不再回答我的话。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蛇妖已经不在了。
他是蛇，没有体温，自然不曾在这里温床。
院子里又单单剩下我一个人。
这是第一次他不在了那么久。
我想着或许是那晚的话让蛇妖想通了，也就断了尘念了。
这样也好。
我毕竟不是他要的阿弗。
只是没想到，我病了。
病情来的凶猛，不给我一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