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争不过。
也不争了。
等沈北漠他们走后,她立刻换衣服下床,忍着不适,着急忙慌往家赶。
顾念到家门口时,刚好遇到来接她的人。
对方是一个戴眼镜的斯文中年男人,叫田冰。
“顾同志慢慢收拾,不用着急。”
可顾念没什么好收拾的。
房子破破烂烂,里面家具破破烂烂,她的衣服也破破烂烂。
不论沈北漠这个人,还是家里的东西,没一样值得她留下的。
顾念只翻出结婚证,在上面写了一行字:
【沈北漠,离婚吧,我走了。】
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顾念上车,没再回头看那栋房子一眼。
她笑看着前方:“可以走了,田同志。”
沈北漠,再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