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对我这般好?”
“为何?”
“哎。”
千般愁绪化作一声轻叹。
她将木簪放在床头,只着素白底衣的娇躯缩入狐皮之下。
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狐皮大氅上独特的男子气味,不断袭扰她的神志。
直至半夜,她才浅浅睡去。
翌日。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将云柔惊醒。
她看了眼窗外天色,已是明亮一片。
昨夜入睡太晚,她竟睡过了头。
云柔急忙穿衣出门,却又听到一阵压抑的咳声。
循声望去,只见魏冉坐在院内小桌前,桌上红泥火炉上烹着一个砂锅,砂锅里是沸腾的粥。
“你……。”
云柔走上前去,有些关怀和迟疑:“你,着凉了?”
“嗯?没有,咳咳,没有,咳咳咳……烟熏的。”
云柔眸光一滞,咬着唇道:“胡说,这木炭一点儿烟都没有,怎会是烟熏?分明是着凉。”
“哈哈。”
魏冉哈哈一笑:“我身体硬朗着呢,来来来,我煮了瘦肉粥,趁热来一碗,咳咳……。”
云柔抿唇不语。
这个傻瓜,把狐皮大氅给我当被褥,他自己却着凉?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傻瓜?
云柔心中一片柔软,不由分说将狐皮大氅披在魏冉身上。
“我去抓药。”
她头也不回冲出王府。
魏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疑惑道:“真奇怪,分明就是被烟熏的才咳嗽,咳咳……这木炭得拿去晒了,都受潮了。”
可云柔回来后,非说他着凉了,并亲自为他煎了药,非逼着他喝下去才肯罢休。
魏冉无奈,只能喝了一碗苦药,愣是一声也不敢再咳嗽。
但从这顿早餐结束后,魏冉总觉得云柔看自己的目光变了。
从原本的清冷孤傲,变成了如今的温柔如水。
他在院子里打磨铁棍。
火盆前取暖的云柔,却总投来柔和目光。
魏冉抬头看去,她又避开眼神,假装视而不见。
只是她略显粉红的脸,和渐渐红透的耳垂出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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