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可及，是他跟商言的婚纱照。
商言离开时没有处理掉，他更是没有去管，所以他们虽然离婚了，但是婚纱照还好好地挂在床头，照片里商言靠在他的臂弯里，笑得温柔动人，她的眼睛里是有光的，是个人都看得出来那时候的商言是喜欢他的。
是什么时候不喜欢了呢？
程以安不知道。
大概是他生意越做越大，而商言当医生又很忙，他们才总是错过彼此的时间，到了后来就连结婚周年庆都凑不到一起过，再后来小茵生病了，喻白投奔了他，商言不能理解，她总是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待他跟喻白，以至于他们最终离婚。
看着曾经甜蜜的婚纱照，程以安有些痛苦。
他伸出手，近乎失神地唤了一声：“言言。”
相片上的人自然无法回应他，只是微笑，只是那样地靠在男人的怀里，一副甜蜜无已忧的样子……
晨光柔和，但程以安却觉得刺眼。
他倏然捂住面孔。
……
上午股市开市。
果真，那人再次抛掉大量安白科技的股票，安白的股价一直朝下走，程以安坐在总裁室里，周秘书推门进来就听见上司说：“通知我的私人财务，那人抛掉多少我入多少！”
周秘书大吃一惊——
“程总，80亿不是一个小数目！”
“要不咱们再观望观望，或许那个人并不是存心针对我们安白，他只是急需要用钱呢。”
程以安抹了一把脸：“抛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吧！能拿出80亿出来玩的人，哪里会急需要用钱，这分明是拿80亿来砸我程以安的场子！查一下我私人账户上能用的现金有多少，不够的话就变卖一些不动产和古董字画什么的，一定要狠狠把这一巴掌狠狠扇回去。”
周秘书犹豫一下，说了实情。
“程总您账户的资金大概有17亿，一些可以变卖的加起来差不多32亿的样子，公司这里
的流动资金也有20亿，但是总共50亿跟对方比起来还是有一个很大的缺口，万一对方疯起来我们还真的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