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颤抖,面色惨白如纸,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李宽,李贞,李恽……”
李承乾的眼中闪烁着一丝阴冷的寒芒,仿佛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鬼。
“你们的狼子野心,图谋不轨,本宫定要与你们细细清算,不死不休!”
贞观十五年,夏。
太极宫,甘露殿。
李世民端坐于御案之后,正在批阅奏章。
此时,内侍总管王德来报,太子李承乾求见。
“宣。”李世民头也未抬,淡淡地说道。
片刻之后,李承乾带着玉笙走入殿中,躬身行礼。
“臣参见陛下。”
李世民放下手中的朱笔,抬眼望去,只见李承乾面色沉重,身后跟着的玉笙更是伤痕累累,狼狈不堪。
他眉头不禁一皱,沉声问道:“你夤夜前来,所为何事?这玉笙又是怎么回事?”
李承乾上前一步,朗声说道。
“乃是为了揭发一桩惊天阴谋!这玉笙,便是此事的关键人证!”
李世民闻言,顿时来了精神,目光如炬地看向李承乾。
“哦?是何阴谋?竟让你如此大动干戈?”
李承乾冷声道。
“回禀陛下,坊间关于儿臣与玉笙的流言蜚语,实乃李宽、李贞、李恽等几位皇子一同策划的阴谋!他们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指使玉笙假意亲近儿臣,实则暗中构陷,欲使儿臣名誉扫地,图谋削弱太子之位,动摇国本!”
李世民闻言,一时愣怔,目光复杂地看向李承乾,又看了看一旁的玉笙。
他心中惊疑不定,此事若是真的,那可非同小可!
“承乾,你说的可是真的?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真凭实据?”
李世民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
李承乾冷笑一声,将玉笙的供词呈上。
“父皇请看,这些便是玉笙在儿臣严刑拷打之下招认的供词,白纸黑字,句句属实!李宽、李贞、李恽等人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父皇,您若不彻查此事,严惩奸佞,岂不是让他们阴谋得逞,社稷动荡?”
李世民接过供词,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愤怒。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几个儿子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为了争权夺利,竟然不择手段,构陷太子,离间他们父子关系!此等行径,简直是丧心病狂,人神共愤!
“好!好!好!”
李世民怒极反笑,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怒火。
“这些逆子,真是胆大包天,无法无天!竟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真是气煞朕也!”
他猛地一拍御案,震得案上的笔墨纸砚都跳了起来。
“王德!”
“老奴在!”王德连忙应道。
“传朕旨意,宣李宽、李贞、李恽等即刻觐见!朕倒要看看,这些逆子还有何话说!”
李世民怒吼道,声音在甘露殿中回荡,震得人耳膜发聩。
“老奴遵旨!”王德躬身领命,快步退了出去。
李世民端坐在龙椅上,满脸威严,锐利的目光扫过殿中跪伏的几位皇子。
李宽、李贞、李恽三人面露不服之色,尽管被宣来朝堂,仍一脸倔强,丝毫没有认罪的意思。
“玉笙,”
李世民冷冷地开口,“你当着众人的面,再把刚才所供之事一字不落地说一遍。”
玉笙被侍卫押了上来,脸色苍白,身上仍带着鞭痕,显得格外狼狈。
他跪在地上,颤抖着开口。
“回陛下,是魏王等人他们唆使我接近太子殿下,他们让我伪装成无辜者,引起太子殿下的注意,再伺机散播流言,毁坏太子殿下的名声,目的是削弱太子在朝中的地位,好取而代之……”
“胡说八道!”
李宽冷喝一声,狠狠瞪向玉笙,“一个奴才的话,能有几分可信?陛下,这分明是太子一手安排,诬陷我们!”
“没错,”李贞冷笑一声。
“父皇,儿臣实在不明白,太子为何会信口雌黄,用这样一出戏污蔑我们兄弟,区区一个戏子,岂能当作凭证?若真有证据,请太子拿出来,不然此事只会让我们兄弟心寒!”
李恽随即附和。
“父皇,儿臣虽愚钝,但也知道这世间最可笑的,莫过于用奴才的谎言挑拨兄弟情义。太子是储君,自当宽容大度,却因几句流言而大兴问罪,难免显得心胸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