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玉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很快又被他掩饰了下去。
他低垂着头,轻声说道:“多谢殿下垂怜,只是……我这病,自幼便有,恐非一时半刻能够痊愈。”
李承乾双手环胸,饶有兴致地看着玉笙。
“无妨,东宫之中,太医署的郎中随你差遣,定能治好你的病。”
玉笙心中一惊,他没想到,李承乾竟然会如此安排。
他原本以为,李承乾只是将他当作一个玩物,用完即弃,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重视自己。
难道,他真的对自己动了真情?
玉笙心中暗自思忖,脸上却依旧保持着一副柔弱的模样。
“殿下隆恩,玉笙无以为报,只愿……”
“只愿什么?”李承乾挑眉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只愿……能常伴殿下左右,侍奉殿下。”
玉笙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他的脸上,也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看起来楚楚可怜。
李承乾看着玉笙的表演,心中冷笑连连。
这个玉笙,果然是有些手段,竟然想用这种方式来迷惑自己。
不过,他倒要看看,这个玉笙,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玉笙闻听李承乾竟要留他在东宫将养,心中窃喜,面上却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殿下,这……这如何使得?”
他嗫嚅着,声音低若蚊蚋。
“臣乃一介布衣,怎敢叨扰东宫清净之地?此举于礼不合,恐遭人非议,于殿下清誉有损。”
“无妨,”李承乾负手而立,语气淡然,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我相识一场,也算有缘。”
'况且,你身负沉疴,也确实需要静心调养,东宫太医署医术精湛,或可助你早日康复。”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孤乃大唐储君,一言九鼎,岂会朝令夕改?此事无需再议。”
“可……”
玉笙还欲推辞,言辞恳切。
“臣之顽疾,由来已久,遍寻名医而不得解,恐非东宫太医可治,且臣身份卑微,久居东宫,难免惹人闲话,于殿下声名有碍。还望殿下三思。”
李承乾剑眉微挑,打断了他的话。
“东宫之中,岂容他人置喙?你且安心住下,其余之事,自有孤来安排。”
他语气虽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仿佛这天下之事,皆在他掌控之中。
“遵旨。”
玉笙见李承乾态度坚决,便不再推辞。
李承乾将玉笙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冷笑,这玉笙果然是个人物。
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得炉火纯青。
不过,他倒要看看,这玉笙究竟有何本事,能在东宫这龙潭虎穴之中翻起什么风浪。
他不动声色地吩咐道。
“来人,着玉笙公子于思贤殿暂住,一应供奉,比照二等门客,不得怠慢,另,着太医署令丞亲自诊治,务必使其早日康复。”
“喏!”
几名内侍应声而出,躬身将玉笙引了下去。
李承乾望着玉笙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这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他倒要看看,这玉笙,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在他面前耍这些小聪明。
“本宫已着人去请太医,为你诊治一番。”
李承乾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打破了玉笙的沉思。
“殿下,这……这如何使得?”
玉笙闻言,心中一惊,连忙推辞。
“这点小伤,怎敢劳烦太医圣手?况且,我身子底子尚可,将养几日便可痊愈,实在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他一边说着,一边暗自思忖,这太医若是来了,自己装病一事岂不是要露馅?届时小命难保!
“哦?是吗?”
李承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
“可本宫瞧你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如游丝,不像是无碍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