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么了?”付峻看着浑身污血的付无忌惊呼道。
“快走!厉方邪已经走火入魔,这里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付无忌急忙喊道。
接着,一声轰然声响。
高大厚重的铁门,就这样硬生生地被厉方邪撞了个碎裂,铁片碎屑漫天飞散。
“你们全都要死!全都要死!”厉方邪狂叫着。
“峻儿!你走南面,我走东面,快走啊!”付无忌大喝一声,便翻身上马,率众逃逸。
付峻自然也是领着众人抢上马匹窜逃,而那些来不及上马的帮众,则当场就遭到厉方邪的疯狂残杀。
了狂的厉方邪,在飞鹰堡外杀光了来不及逃走的帮众后,见这残存的一行人分成两边遁走,也没有多想什么,没有理由地就追上了走南面的付峻那群人。
就这样出了飞鹰堡,追了两、三里不到,厉方邪已经咬住了付峻这批人的队伍末端。
“少镖头!不好了!厉方邪追来了!”其中一个唐家的喽啰紧张道。
付峻回头一看,只见厉方邪紧追在后。
他这队人马的末端几人,已经遭到了厉方邪的毒手,好几个人甚至是连人带马一并遭到残杀。
“可恶!”付峻见状况不妙,心想前方一片大漠,毫无遮蔽掩护之处,如此遁逃下去,恐怕不到一时半刻便会被厉方邪追上,后果可想而知……
忽然,付峻灵机一动,心想既然如此,干脆涉险折返,遁入飞鹰堡,逃进和林城,如此便可寻得藏身之地,不至于被厉方邪逮个正着。
付峻当机立断,用力一拉缰绳,掉转马头。
他大喝道:“你们快马加鞭,继续前行,我来断后!”
“少镖头!”一个振威镖局的探子手,激动地大喝一声,内心对付峻亲自断后的行为,感到钦佩之至。
殊不知这完全是付峻自私的脱身之计,他借此蒙骗了所有手下,成了掩护他折返逃逸的替死鬼。
付峻奋力挥舞马鞭,抽打马臀。
他座下马匹吃疼地狂奔起来,就在他经过厉方邪身边的时候,一个护主心切的探子手,又不知情地以肉身阻挡厉方邪的击杀,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成全了他。
“不可能!付峻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你胡说八道!”杨飞丝毫不相信厉方邪的陈述,于是打断道。
“小子,你火气别这么大,我根本没必要骗你,况且付峻他就在这里,你自己问他啊。”厉方邪满不在乎地说道。
杨飞不可置信地看向付峻,只见付峻哭丧着一张脸回望着他,而后表情在一瞬间骤然变化,成了一张倒着八字眉的诡异笑容。
“为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杨飞痛心地摇着头说道。
付峻“哼哼呵呵”地阴笑了一阵子,而后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没有选择啊……好死……好死不如歹活,你明不明白啊……”
说着,付峻也开始讲起后来的事……
时空再度回到当天的飞鹰堡。
付峻逃回飞鹰堡后,即刻翻身下马回头张望一番,然后一挥马鞭劈在马臀上,马嘶喊一声,便迳自往和林城的方向跑去,留下一道明显的马蹄印子。
“希望这样能把厉方邪骗进和林城……”付峻如此盘算着。
付峻虽然没有其父阴险,但毕竟遗传了其父之聪明才智,过去他少有如此精明的表现,然而这几年振威镖局变化极大,他为了自保防范,也不得不这般用起心机来。
付峻突然想起方才其父所言,杨飞、苏花语和那日松三人翻过了暗墙,之后就没再出现了,说不定现在他们还在高塔里。
于是,他便往高塔里去,想看看能不能和杨飞他们会合。
接着,付峻就现了那面铜镜,那面刻上了蝉翼剑所藏武功心法的铜镜……
付峻说到这里,忽然眉头一皱,翻起白眼浑身颤抖起来,嘴里出如野兽般的低鸣。
“又怎么了?”杨飞担心道。
“放心吧,不碍事。”
只见厉方邪举起左手,以食指和小指定住付峻的后颈部,让付峻稳定了下来。
厉方邪接着说道:“后来我也回到了飞鹰堡,当时我只觉得周身痛苦不堪,有一股不受控制的强大劲气不断地戕害我的经脉,于是我留在堡内极力护住自己的心脉,想要化解这股劲气。”
“没想到情况却越来越严重,我心一横,索性反其道而行,干脆将自己全身经脉震碎!结果呢,事实证明我赌对了!”
“你当真是狂人,竟敢自断经脉!”李万剑说道。
“这有什么?大不了一死!”厉方邪说道。
杨飞点着头,沉声道:“了不起!所以你现在也成了后天绝脉,是吧?”
厉方邪狂傲地笑道:“没错,我跟你一样是后天绝脉!而且我已将这《离苦心经》修炼到第六层了,我看你现在的样子,了不起刚突破第四层,对吧?”
杨飞心里吃惊,表面上却强自镇定。
他笑道:“好样的,你不愧是武学奇才,这样也让你领先了一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