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燕子!你怎么会有这东西!”梅兰惊呼道。
杨飞一听,也有些惊诧,一边往梅兰那走去,一边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玉燕子?”
梅兰没有回答杨飞的话,她一边倒退着,一边看了看自己的右臂,猛然现方才被击中的地方,伤口已经开始溃烂黑,不断汩出污血。
梅兰慌乱道:“不……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这毒物暗器?是谁给你的?而且……你怎么可能凭空放出这暗器?”
杨飞扬起左手,露出手上戴着的鹿皮手套,说道:“我当然不是凭空放出来的,我可不想毒害自己!梅兰,你喜欢用毒,我今天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你尝尝这玉燕子的剧毒!”
梅兰瞪大了眼睛,失神地盯着杨飞,不一会儿,却惨然一笑,说道:“好,很好,杨公子,我倒要看看,苏花语和梅云清,你想救哪一个!”
“什么!”
杨飞还来不及反应,只见梅兰把手上的玉箫奋力一挥,不偏不倚地往梅云清和苏花语二女身上的白绢布飞去,“铮铮”两声,绢布被回旋着的玉箫斩断,二女便应声而落,坠到那斜坡上,跟着就往下翻滚滑落。
“云清!老婆!”杨飞大叫着扑身向前,想要抓住二女,却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就这么坠了下去。
“不要啊!”
杨飞抢到崖边,往下一看,映入眼帘的,好在是一幅令他安下了心的画面。
只见苏花语一手抓紧了梅云清,一手攀着岩石,形势虽然险恶,却已无大碍。
苏花语一脸清醒,哪里有半点中毒的样子?
“老婆!太好了!你们没事!”杨飞惊喜地叫道。
苏花语有点吃力地说道:“快把我们拉上去吧,别傻愣愣地叫我啊!”
“好好好!”杨飞连忙攀稳在斜坡上,将二女分别给拉了上来。
上来之后,杨飞随即又看向树林小道的方向,却已不见梅兰的身影,只看到半天没动静的舒穆禄,正扶着玉儿,往这里走来。
“你想做甚?”
杨飞警觉地对舒穆禄喝道。
“没没没!杨少侠,我就是向天借胆,也不敢对你们有什么不轨,你瞧,我这不是帮你把这位姑娘给救回来了吗?”舒穆禄有点紧张,却嬉皮笑脸地说道。
“救回来,就搀扶着人家走个几步,也算救?”苏花语没好气地说道。
舒穆禄搔了挠脑袋,糗笑道:“苏姑娘别糗我了,我这么做,也算是迷途知返嘛,要知道,梅兰刚刚还在附近,如果她要来抓这位姑娘怎么办,所以这搀扶着走几步,还是有风险的……”
苏花语又问:“那梅兰人呢?”
“她往山下溜了,很狼狈的样子……”舒穆禄指了指山道的方向说道。
杨飞看了看苏花语,又看了看舒穆禄,不解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穆禄迟疑地说道:“这……还不就这么回事嘛!方才,我见柯三环等人的恶劣行径,突然感悟到这样是不对的,所以,我决定弃暗投明,希望能帮助杨少侠……”
舒穆禄话才说一半,就被苏花语打断道:“老公,这小子刚才看你一下子杀了这么多人,吓得腿都软了,我本来被他挟持着,见他这么不济事,便顺势点了他的穴道,给他来了个‘晓以大义’的下马威,他这才乖乖就范的。”
“原来是这样啊……”杨飞看了看舒穆禄,舒穆禄则是一脸尴尬的糗笑着。
苏花语看了看尚且昏迷的梅云清和玉儿,说道:“老公,云清姑娘和玉儿,中的是一种叫做‘魇朴清’的毒,三日之内不解,便会送命。”
杨飞惊道:“那怎么办?”
“放心,此毒不难解,我正好有解药。”苏花语笑道。
“喔!难怪你没事……”杨飞突然一拍大腿,叫道:“哎呀!你是不是一直都没中毒?你怎么这样呢?害我一个人孤军奋斗了许久,也不来帮我!”
“我当然有中毒,只是我后来自己解了毒啊,想要辨认出自己中了什么毒,也是要一段时间的,知道吗?”苏花语回答。
“喔……原来是这样……”杨飞一边应着,一边将蝉翼剑给收好,背回背上,然后拦腰抱起梅云清,又对苏花语说道:“老婆,我们回去梅家老宅吧,得赶紧为云清和玉儿解毒才是。”
“那我呢?”舒穆禄问道。
杨飞回答:“你把玉儿让给我老婆扶着,然后就回兴安寨去吧,你大哥他们才离开不到半天,现在走,不一定还可以赶上他们。”
苏花语把玉儿扶了过来,对杨飞说道:“不,舒穆禄得先帮我们做一件事,才能离开。”
“什么事?”杨飞和舒穆禄异口同声地问道。
“许子吟。”苏花语也不多言,念出这个名字之后,便往许子吟瘫倒的地方看去,意思就是说,要舒穆禄帮忙,将昏迷不醒的许子吟,给一起扛回梅家老宅。
且说梅兰中了玉燕子的剧毒,在她将玉箫挥出之后,便奋起苟延残喘之力,没命地往山下逃去。
就这样一路跌跌撞撞地,梅兰来到一处极其隐秘的茅草屋。
“师父……救我……”梅兰一进屋子里,便艰难地说道。
的确,屋子里端坐着一名看不清楚颜面的人,仿佛是一名老者。
“师父……呜……”梅兰一个踉跄趴倒在地上,“噗”的一声喷出一口污血。
“你中了什么毒?”老者问道。
“玉……玉燕子……”
“什么?怎么可能?有任何南宫家的人杀到了吗?”老者惊讶道。
“不……杨飞……是杨飞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