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此时已完全昏迷,不醒人事,而苏花语却还保持着一丝意识,艰难地说道:“老公……小心……梅兰放毒……”
“梅兰!”
杨飞恨得咬牙切齿,缓缓站起身来,抬起头扫视了一遍面前长白之盟数人,又看向许子吟,怒道:“你们真有本事!很好!”
舒穆禄这时眉头一皱,突然问许子吟道:“许前辈,这杨飞怎么没中毒?”
这话一问,长白之盟诸人也纷纷看向许子吟,带着疑惑的眼神。
许子吟说道:“你们看着我做甚,这毒又不是我使的!”
梅兰的声音又响起:“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上前将杨飞拿下!他很快便会毒,撑不了多久的!”
这话才刚说完,那六人便不疑有他,即刻提起手中兵刃,攻向杨飞。
杨飞心头一凛,堪堪闪过攻击,连忙抽出蝉翼剑,奋力抵抗。
飞雪鞭张十二娘,趁着另外五人围攻杨飞的空档,迅挥起手中之长鞭,将玉儿和苏花语两人卷翻了起来,而后,一左一右地擒住了二女的双手。
“老婆!玉儿!”
杨飞大惊,却被五人围攻,不得空闲,无法顾及二女。
张十二娘将二女带到许子吟那里,并将苏花语交到舒穆禄手上,自己则是挟持着玉儿。
杨飞一看,骂道:“舒穆禄,你这个混蛋!亏你大哥还担心你,要我救你,没想到你跟着奸人,过得还有滋有味的!”
“废话少说,瞧你现在这个窘样,还想救谁!”舒穆禄逞强道。
许子吟接着说道:“杨飞,只要你束手就擒,交出蝉翼剑,我便会让你跟这三个女的一起死得好看一点,否则,就不要怪我不给你留个全尸!”
杨飞一边应付着五人的围攻,一边又前后看了看许子吟和舒穆禄,不禁越恼怒起来,眉头深锁,双眼殷红,却突然放声大笑,说道:“你们两个一搭一唱的完了没有?有本事就上来抢剑,够带种就跟我打!看是你们先死,还是我先死!”
话音刚落,杨飞一个回身,挽出一个剑花,化解了萧承宇劈来的银钩;而后一剑向右挥去,“锵”的一声,竟将刘泽手中棍棒砍断;同时身子一跃而起,飞起左脚,将闯上来抢攻的呙崇祥给踢翻了过去。
柯三环看着五人围攻竟压制不住杨飞,而杨飞也迟迟未有中毒迹象,不禁担心起来,对许子吟道:“许兄,若是杨飞突破那五人围攻,你可有把握擒下他来?”
许子吟看了柯三环一眼,没有回答,但表情也显得有些狐疑。
就在这时,金刀胡翰的左臂,被杨飞劈了一剑,一个踉跄退了几步。
那张十二娘一看,“啊”的一声,叫道:“师兄!我来助你!”
张十二娘推开玉儿,鞭子往地上一抽,一个箭步闯将上去,跟着一鞭又撩向杨飞。
杨飞连忙挥剑格挡,不料剑身却被长鞭缠住,登时不得动弹,黑山斧姚忠见有机可趁,两柄大斧挥舞得虎虎生风,二话不说便往杨飞砍来。
“不好!”
杨飞见大斧来势汹汹,自己已无力格挡,顿时一阵冷汗冒出,心想:“完了!难道我真要被他砍中!”
“铿”的一声,杨飞背部被砍中,身子震了一下,却未见血,原来好巧不巧,那一斧正好劈在飞云剑上,并未伤及杨飞皮肉。
“好险!”
杨飞不再迟疑,连忙一个翻身跃起,双腿飞踢逼退姚忠,同时扭动手腕,以剑身绞断张十二娘之鞭,摆脱束缚。
此时,六人之中,刘泽棍断,胡翰负伤,张十二娘的鞭子短了一截,战力减弱不少,而萧承宇、呙崇祥和姚忠,则仍是不依不饶地和杨飞缠斗着。
柯三环越看越沉不住气,不知道为什么,这杨飞到现在都没有毒的迹象,他心想,难不成杨飞跟自己这帮人一样,事先服用了解药?
事实上,梅兰确实有所预谋,将杨飞等人引到这山崖绝境,并且在此施毒,以图一举生擒杨飞等人。
梅兰所用之毒,是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叫做“魇朴清”,这种毒可以散于空气中,难以察觉,中毒者会全身瘫软无力,虽说欲解其毒并非难事,但必须在三日之内服下解药,否则便会窒息而死。
若是像柯三环等人那样,在梅兰的安排下,事先服下解药,那么便得以抗拒此毒,不会被其所害。
“这杨飞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仍未毒?难道他百毒不侵?不然,这毒怎么对他一点作用也没有?”柯三环又道。
许子吟仍旧没有理会柯三环,只是紧紧地盯着杨飞,心中隐忧渐渐浮现,想道:“这小子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看来我待会儿,势必会与他有一场苦战……”
就在这时,杨飞正好一剑刺中了震天锤呙崇祥的心窝,奋力将剑一抽,呙崇祥“啊”的惨叫一声,双铜锤撒手一落,整个人翻倒在地,滚落山崖,一命呜呼。
下一个遭殃的,便是银钩铁划萧承宇,他的银钩扣上了杨飞的剑,原以为如此便可制住杨飞,却不想杨飞顺势手腕一转,剑身扭出一股劲力,反倒让萧承宇的银钩脱手飞出,丢了兵刃的萧承宇,就这样让杨飞一剑从左肩劈到右肋,鲜血飞溅,当场惨死。
金刀胡翰见情势不妙,即刻退到张十二娘身旁,说道:“师妹,这杨飞端的强悍,我们不是他对手,还是撤吧!”
张十二娘心有不甘,说道:“师兄,这小子伤了你左臂,你不向他讨回公道?就这么算了?”
“你糊涂了你!我们六人联手都不敌他,你还要跟他讨什么公道!再说,我这皮肉伤其实没啥大碍,雪山派本也无须为了什么蝉翼剑,去跟别人拼个你死我活,更犯不着为了长白派,赔上我们两人的性命啊!”
张十二娘也非村野无知愚妇,一点就通,于是便跟着胡翰退了下来,几个纵身起落,便没了踪影。
黑山斧姚忠见雪山派两人退离,也心生退意,可惜杨飞正杀得眼红,根本没有饶过任何人的心思,一式归云剑法的云山雾隐使了出来,竟将姚忠的半个脑壳削了过去,鲜血脑浆暴起,死状奇惨无比,令人怵目惊心。
于是,长白之盟围攻上来的六人,只剩下一个手里拿着断了的棍棒,无用武之地的刘泽,愣愣地站在一旁,动也不动地看着杨飞。
“怎么?你还要打吗?”杨飞瞄了刘泽一眼,有些轻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