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谁也不能拆散我们!”
杨飞仿佛下定决心了一般,从随身行李中的一口长箱子里,翻出那柄蝉翼剑母剑来,而后一手拉着苏花语,矮着身子窜出房门,转进隔壁苏花语原本所订的房间。
“这里比较不容易被飞箭影响,我们快收拾一下最简便的行李,还有,别忘了你的剑痕!”杨飞说道。
就在杨飞和苏花语简略收拾东西的同时,外边突然有人隔空传音,喝道:“钦犯杨飞!无须再做无谓挣扎!前来投案!”
杨飞听这声音,觉得十分耳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苏花语提起剑痕,回头一看,见杨飞有些愣愣的,似乎在想着什么,连忙唤醒他道:“老公!我们快走吧!”
杨飞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和苏花语一同从野店后门逃了出去。
刚一出门,便遇上一队锦衣卫,为的千户,正是傍晚时分和杨飞他们在官道上遇到的那一位。
“大胆杨飞!竟敢冒充朝廷要员家眷!罪加一等!我顾长嵩今日非提你的人头回去交差不可!”
杨飞心头一凛,方才这个顾长嵩说他“冒充朝廷要员家眷”,这么说来,南宫逸帮他取得御赐金牌一事,岂不是已被揭了?
“南宫逸现下如何?”杨飞不禁问道,这还是他头一回关心起南宫逸的安危。
“你还有脸提起南宫逸,我顾长嵩生平最恨你这种处处为祸,连累好友的人!”
“废话少说!”
杨飞不再犹豫,纵身一个起落,手中蝉翼剑奋力一挥,劈向顾长嵩。
顾长嵩手持双刀,振臂一出,将杨飞这一剑格挡下来,却不料杨飞的剑势竟强横不已,直将自己震得连连倒退数步。
顾长嵩大惊,暗自赞叹道:“好深厚的劲力!”
杨飞自己也大吃一惊,自己明明是全无内力之人,为什么这一剑竟让他劈得如此震撼?
一旁的锦衣卫见自己的头儿被杨飞一剑震出,纷纷心生畏惧,没有一个人敢主动再上前一步。
这时,杨飞突然惊觉背后传来一阵杀气,随即回过身来,只见一名千户装扮的锦衣卫,直挺挺地持着剑,向他这里飞掠而来。
杨飞连忙挥剑格挡,那名千户一边和杨飞打了起来,一边对着周围叫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捉拿人犯!”
这时,顾长嵩等人才回过神来,提着武器便攻上前来。
锦衣卫行动,旨在捉拿人犯,所以讲求群攻,不像江湖上往往会顾及道义或是名义,纵使某些伪君子只是沽名钓誉。
所以,如今大批的锦衣卫群起攻之,饶是苏花语和杨飞两人联手,虽然不至于落败,却也颇有些双拳难敌四手的窘迫迹象。
杨飞和那名千户过了几招后,猛然间现,对方所使的剑法,自己好像曾经在哪见过,又想起方才那一声听来耳熟的隔空传音,不禁多留意了一下这名千户的相貌。
果不其然,这名千户又是杨飞的老熟人,那就是当年在姚昭武麾下,曾和杨飞并肩作战过的千户大人,陈信义。
“青萍剑法!你是陈大人!”杨飞惊呼道。
“哼!我可不敢担你这‘大人’二字啊!杨大人,你总算想起我了!”陈信义冷哼道。
“想不到你竟然改做了锦衣卫的鹰犬!陈大人!”
“哼!少来这套,谁不知道你杨大人的官威?贪赃受贿、窝藏公主,真是高明得很,大胆之至!”
这两人手上以兵器相拼,嘴上也互不相让。
陈信义接着骂道:“你这畜生,若不是你,姚大人今天便不会死!我今天定要为他报仇!”
杨飞奇道:“你怎么知道姚大人已死?”
“哼!若不是因你连累,姚大人岂会下狱?还要你让苏花语那个妖女去劫狱!姚大人的尸早已被我们锦衣卫现了!”
杨飞不禁佩服起锦衣卫的本事,这锦衣卫不愧是凌驾一切的特务机构,京畿一带的大小琐碎之事,可说是完全掌握在他们的手里,连苏花语极力隐密的行动,都为他们所知。
不过,杨飞也不愿就此屈居下风,他反讽回去道:“得了吧!过去我为了姚大人极力奔走时,陈大人身在何处?莫不是卖主求荣,弃总兵不顾,投效锦衣卫了吧!”
“放屁!陷害姚大人的是你和方中翔!你休要胡乱诬赖我!”陈信义勃然大怒道。
杨飞见陈信义大怒,心浮气躁,方寸大乱,暗自叫好,看来自己的激将法用得不错,于是他乘胜追击,喝道:“凭你现在的功力,想拿下我还早得很呢!”
说完,一式紫天无极式的横扫千军施展开来,陈信义大吃一惊,连忙撩剑抵挡,却不想手中之剑脆弱难当,竟“铛”的一声断裂了。
强劲无比的剑势,直逼得陈信义退出好几步。
同时,苏花语手中剑痕化为一挺银枪,使得虎虎生风,亦将围攻上来的锦衣卫给扫**开去。
陈信义见状,自知此二人武功高强,尤其是杨飞,着实长进不少,如此一来围攻不利,于是即刻抬起右手,登时,周围的步弓手围拢上来,在陈信义身后阵列整齐。
“放箭!”
陈信义右手向下一挥,“嗖嗖嗖”的飞箭顿时如暴雨般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