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风声还是很紧,满街都是厂卫,还有,京城里聚集了不少江湖上的人物,似乎都是为了蝉翼剑来的。”
杨飞一听,颇为惊讶地看着苏花语,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付无忌真如我们所料,放出蝉翼剑在我这里的风声?”
“我起先也是这么以为,可后来经过探听,才现事情并非如此。”苏花语说着,便把她探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当初回到京城后,杨飞将蝉翼剑子剑藏在姚府,后来姚府被抄,子剑竟让东厂的人给搜了出来,新任厂公左崇见之大喜,便将子剑据为己有,如今剑在东厂深宫中,江湖中人纷纷觊觎,蠢蠢欲动。
“难不成他们还想潜入宫中盗剑?这蝉翼剑对他们而言,真的有这么大的**?值得这么冒险吗?”杨飞皱着眉头,疑惑道。
苏花语回应道:“其实,现在正是最好的盗剑时机,如今朝廷为了捉拿你,大内高手可说是倾巢而出,宫中空虚,着实有机可乘。”
杨飞一听苏花语这话,愣了一下,说道:“听你这么说你该不会是也想要入宫盗剑吧?”
苏花语翻了翻白眼,嗔道:“我吃饱撑着啊?如今子剑不在你这里了,江湖中人都将焦点集中在东厂,这样不是正好省了你的麻烦?我干么还去盗剑?”
“说的也是,不过,母剑在你这里,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才是。”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谨慎了?”
“我这个人一向都是很小心的啊”
杨飞经历几场剧变,已许久没有和人打情骂俏似的闲扯,如今和苏花语这么一聊,心情倒是舒缓了些,脸色亦不再像先前那样凝重。
“不说这个了,其实,我还探听到一个很大的消息。”苏花语说道。
“什么消息?”
“梅花山庄遭逢重大变故,梅家上下死伤惨重,凶手身份不明。”
“什么!”杨飞一听这话,紧张地揪住苏花语的双臂,叫道:“那云清呢?云清怎么样了?”
苏花语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见到杨飞真的这么在乎梅云清时,心里还是有些酸楚,不过她倒没有为此而多说什么,表面上依旧平静地说道:“你放心,云清姑娘没事。”
“喔那梅花山庄到底是怎么了?”
“据说先前有人用毒计,害了梅家许多人,而后,关外的长白派,不知道找了什么借口,前来寻梅家的晦气,双方起了冲突,长白派后来虽然被击退,但是梅家也元气大伤。”
“长白派?长白派搞什么鬼?为什么他们要找梅花山庄的麻烦?”杨飞愤恨地问道。
苏花语没有回答杨飞的问题,只是继续说道:“当时,梅家主事的是护法梅英,云清姑娘并不在,后来长白派又再次来袭,却现梅花山庄上下,已空无一人,反而是前去助阵的南宫博等人,和长白派打了一架。”
“南宫博去帮忙了?那长白派应该很惨吧,天绝大阵可是很厉害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
“啊!”杨飞猛然想起了什么,拍了自己大腿一下,问道:“这件事是什么时候生的?”
“四、五个月有了吧,这件事情,如今江湖上已是众所周知。”
杨飞思忖着,王承裕到姚府给自己说媒的那天,梅云清也来找他,说梅花山庄有变故,须赶紧回去处理,现在想想,恐怕十之八九,便是为了长白派来袭这档子事。
苏花语续道:“如今,江湖上传言,云清姑娘他们梅家一行人的行踪,出现在太原境内。”
“若是如此,那我要去一趟太原。”杨飞说道。
“你想去和云清姑娘会合?”苏花语问。
“是啊,云清如果在太原,那她的处境一定很危险,我得去跟她会合。”
“你怎么肯定她一定会待在太原不走?难道她不会到别的地方去吗?”
杨飞低头思忖片刻,续道:“云清的舅舅阮宝华,在太原有座梅园,这个地方现在应该是荒废的,可以掩人耳目,是个很好的藏身地点,我想云清应该会躲到那儿去。”
“太原阮家?”
“不错,太原阮家的梅园,云清一定在那里。”杨飞笃定道。
三天之后,傍晚时分,京城西边的官道上,两辆马车,正背着京城的方向,不疾不徐地向前行驶着。
走在前头的,是一辆拉着暗红色车厢的马车;后面跟着的,则是一辆板车,上头装载着大大小小的约五六口箱子。
一队锦衣卫镇抚使,正好守在这官道上,为的千户见着了那两辆马车,便将他们拦了下来。
前面驾车的,是个白苍苍的佝偻老翁,那名千户看了看老翁,又看了看车厢,问道:“车厢里是什么人?”
老翁回答:“回大人,车厢里是我家小姐。”
千户走到车边,掀开窗户的布帘一看,里面果真坐着一名女子,这名女子气质非凡,穿着打扮雍容华贵,想必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
千户又往后一看,后面那板车上,坐着一男一女,都是仆役的装扮,车上的几个箱子,看起来也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
“敢问小姐何方人氏?”千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