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除了那日松之外,在场众人都有些惊讶地将目光投向杨飞。
“什么?什么邪门武功啊?我哪有?”杨飞挑着眉,疑惑道。
付无忌说道:“还说没有,你这小子好生歹毒!竟然练起吸取他人内力的阴毒功夫!说!是谁教你的!”
“吸人内力?”杨飞一脸疑惑道:“我哪有吸谁的内力,你胡说什么?”
方才,付无忌确实感觉到,自己的剑在和杨飞击鸣之时,内力猛然间像是被抽离了一样,往杨飞那里灌注而去,所以才认定杨飞练了什么邪门的武功。
然而,杨飞并不是真的吸取付无忌的内力,会生这样的现象,是因为他练成了后天绝脉之故。
如今的杨飞,虽然自身内力尽失,但同时也成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无底洞,在与付无忌过招时,杨飞无意间使出的一些武功招式,恰好为这个无底洞形成了一股旋涡般的力量,所以,付无忌才会感到自己的内力被吸走。
会有这样的情况,杨飞自己也是浑然无所知,他并不是真的领悟到了吸取内力的方式。
付无忌怒目紧盯着杨飞,一时之间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想动手,却又还想不出不让他吸走内力的办法。
“七叔!这小子好生歹毒!让我来对付他!”说话这人正是唐备,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右手已飞出数枚铁蒺藜,直取杨飞门面。
“阴险!放他妈的暗器!”
杨飞咒骂一声,挥剑格挡一阵,而后便感招架不住,开始闪躲。
付无忌见唐备全力放出暗器,显然奏效,可以避免内力被杨飞吸走,不禁赞赏一声:“好!”
“好什么!只会使这种暗箭伤人的路子!”苏花语哼道,同时银枪迅点出,替杨飞挡掉不少暗器。
“全都停手!”这时,沉默已久的那日松,突然大喝一声。
这一吼震天价响,回**在整间禅房之中,在场众人全都感到身心遭受强烈震撼,完全不得平静下来。
付无忌和厉方邪这两个修为算是此处顶级的人物,在面对那日松这样的吼声时,亦感到体内脉象大受影响,气息紊乱,内力不听使唤的随处乱窜,于是纷纷提起毕生最大功力,以求稳住阵脚。
付峻、唐芸等后生晚辈,更是面临生死关头,而外面包围禅房的众人,已有人禁受不住,七孔流血,暴毙而亡。
然而,同处于禅房之中的杨飞和苏花语,虽然感觉这一声震耳欲聋,但是体内却并没有感受到强大的震撼。
吼声过后,付无忌最先稳住心神,他看了看早已盘坐下来运功抵御的付峻和唐芸,见两人护得颇为稳固,小伤难免,大劫已过,稍稍宽下心来。
然而再看向唐备时,付无忌才现不妙。
只见唐备整个人毫无生气,脸色惨白,目光涣散,嘴角、鼻孔和耳边,都淌下一道道深红色血丝,就这么惨然地站着,一动也不动。
“备儿!”
付无忌紧张而轻声地唤道,生怕唐备有什么不测。
厉方邪此刻也已稳住,他呼出胸中一口浊气,说道:“这小子性命无虞,但恐怕已经废了。”
付无忌回过神来,立刻搭起唐备双手手腕,果然现他经脉大伤,功力尽失,体内气息杂乱无章,当下即刻封住他几个溃散的穴道,注入真气,替他守住心神。
此刻,那日松叹了口气,说道:“真是冤孽。”
苏花语走近那日松,问道:“大师似乎未对我和杨飞攻击?”
那日松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攻击你,可杨施主毫无伤,却是自己的本事。”
“我的本事?”
在一旁的杨飞听的真切,却是一头雾水,心想今天还真是绝了,刚才付无忌说他练了邪门武功,现在那日松又说他有本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日松没再理会苏花语和杨飞二人,而是转向众人,朗声道:“诸位施主,且听老衲一言。”
在场众人一听,纷纷将目光转向那日松,只见那日松从蒲团上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对众人说道:“要老衲把蝉翼剑的秘密告诉诸位施主可以,请诸位施主将蝉翼剑子母二剑都交给我吧。”
杨飞看了看那日松,又看了身边的苏花语一眼,只见苏花语对他点了点头,于是当下打定主意,将一直背在身上的蝉翼剑交给了那日松。
那日松接过杨飞交出的蝉翼剑后,又看向厉方邪,问道:“厉施主还在犹豫?出家人不打诳语,若连这一点都信不过老衲,那么老衲也无法将秘密公诸于世了。”
厉方邪没搭腔,思忖了一会儿,而后反手将剑身倒置,抛了过去,那日松轻而易举地便接住了剑。
“请诸位施主随我来。”说着,那日松便迳自步出禅房。
厉方邪率先跟上,苏花语和杨飞亦是尾随在后。
付无忌见状,对付峻吩咐道:“峻儿,你照顾一下备儿和芸儿,我得跟去看看这番僧在耍什么花样。”说完,便也跟着步出禅房。
各怀鬼胎的一行人,随着那日松离开禅房,走出飞鹰堡正殿,来到了堡后那座杨飞先前不得进入的高塔前。
那日松握住门上锈迹斑斑的锁头,看似轻松地一扯,“锵”的一声,便将锁头给开了,随后又看似轻轻一推地将铁门推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