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二人忽然同时道歉,杨飞不觉再将王可卿紧紧搂到怀中,深情款款道:卿儿,你不必如此,你是你,小燕子是小燕子,你无法代替她,她也永远无法代替你,她是我的妻子,你也将是我的妻子,你不必学她,你只要做一个真正的卿儿就行了。
王可卿哽咽道:卿儿知错了。
杨飞道:你没错,错的是我。见王可卿似解非解的点点头,暗暗叹了口气。
二人相拥许久,王可卿推开杨飞,支支吾吾道:你,你快,快走吧,免得让别人看见了。
那我走了。杨飞心中一阵轻松,暗道你这大小姐到现在才晓得惹人注目,早些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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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回到大堂,杨飞这才瞧见王恕高居堂上,不得已行了跪拜大礼,偷眼见王承裕正朝自己挤眉弄眼,暗道你这小子怎么不早点通知我你老子回来了?
杨大人!王恕只是略略抱拳,神态远不及当初在兖州亲热。
杨飞讪笑道:下官奉旨,前来向卿儿小姐提亲。
王恕重重一哼,道:你以为借圣上的名头,就能吓得了老夫吗?
杨飞慌忙施礼道:下官自是不敢,先前悔婚之事,都是下官一时鬼迷心窍,对不住之处,还请大人多多海涵。
王恕冷冷瞪着他,半晌方道:你刚刚去见了卿儿,她有何话说?
杨飞道:下官愈礼斗胆求亲,卿儿允了。
王恕叹道:罢了,罢了,女大不中留,卿儿既对你一往情深,我这做爷爷的若从中阻扰,只是枉做小人罢了。
杨飞大喜道:多谢大人。
王恕哼道:还叫大人?
杨飞连忙改口道:多谢爷爷。
王恕这才示意他坐下,又问:姚大人对你和卿儿的亲事有何看法?
杨飞毕恭毕敬道:家岳对这门亲事赞成得很,他老人家也想和爷爷多多结识。他当然不敢说姚昭武对此了通脾气。
王恕点头道:如此便好,改日有暇,老夫再去拜会姚大人。
杨飞道:家岳双腿不便,不能前来拜会爷爷,还望见谅。
姚大人高风亮节,老夫早有耳闻,可惜缘悭一面,甚憾,甚憾呐!王恕感慨了片刻,对王承裕道:承裕,你去看看厨房准备得怎么样了?云飞中午就在这里用午膳。
杨飞客套了两句,便应承下来。
待王承裕离去,王恕忽道:云飞,听说你跟近日来京的那个鞑靼公主原本相识。
杨飞心中一惊,反问道:大人从何得知此事?心想自己不过跟姜依萍在皇宫胡混了半日,怎么连王恕都知道了。
王恕道:老夫听说前日那鞑靼公主悄悄进京之时,恰好与你相遇,相谈甚欢。
原来不是被撞破奸情!杨飞松了口气,道:下官早年与她结识,倒有些交情。
王恕闻言,却是不语,过了片刻,方道:这几日朝延正与鞑靼谈和亲之事,你可曾听说。
杨飞道:略有耳闻,略有耳闻!他自然不敢说是在床上听姜依萍说的。
此事在朝堂上争论颇为激烈。王恕感慨道:鞑靼屡寇边关,掠我子民,实乃心腹大患,若真能用一个公主换得边关百年平安,那是再好不过。
杨飞道:以下官浅见,此事虽说是好,可拿我堂堂大明公主去讨好敌酋,实在有失朝延颜面,何况就算咱们将公主嫁过去了,难保过了三五年,鞑靼小王子不会食言而肥,再犯边关,大人之见呢?此时此刻,他当然卖力说服王恕阻止朱玲芷远嫁塞外,至于边关之患,关他屁事?
王恕不置可否道:朝臣亦是多数反对,昨日还有御史上书说我堂堂大明若学弱宋之举,必将步其后尘,毁祖宗之基业,幸好圣上少年英主,并未以言罪人。
杨飞道:那圣上的意思呢?
王恕道:圣上倒是支持,毕竟是先皇定下的,否则那鞑靼公主怎会入住皇宫?言及此处,还大有深意的看了杨飞一眼。
杨飞作贼心虚,连忙避过,目不斜视道:圣上纯孝,既是先皇遗诏,我们这些作臣子的再说也没用了。
王恕叹道:只是可怜那宁平公主,年纪轻轻,风华正茂,却要远嫁大漠苦寒之地。
杨飞感同身深,连声附和。
这事先不说了。王恕又问:老夫听说数日前有御史上折参你,圣上留中不,后来如何了?
杨飞老老实实道:圣上将下官召去,严词申斥了一顿,还罚俸半年,大人可知是哪位御史上的折子?心想你这老家伙消息倒是挺灵通的,连这都知道。
王恕老眉一扬,冷哼道:怎么?你还想报复?
杨飞忙道:下官岂敢,只是那折中谏言令下官如梦初醒,下官自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皆拜那位御史大人所赐,是以想谢谢那位大人。他口中说得漂亮,心里却恨得咬切齿,暗道那个多事的老家伙千万别让老子逮到,否则不死也要让他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