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姑娘,饶命啊!”杨飞总算看清二人是如何死法,原来唐芸用的是几根黑乎乎的短针,正好钉在二人喉结之上,皆之毒性极烈,见针必死。
唐芸杀机大盛道:“你刚刚说什么?小芸儿?”
杨飞捂着喉结,辩解道:“唐姑娘,你误会了,他们如此问,我胡口瞎诌了一个名字,决计不是指……”
唐芸尖声道:“你还说?”
杨飞赔笑道:“不说,不说。”
“这个账你给本姑娘记着!”唐芸冷哼一声,又道:“他们既然是来换你我的,你我正好借机进去。”她此刻心中极端厌恶杨飞,连我们二字也不想说了。
杨飞附和道:“唐姑娘说得极是,我们正好趁机进去。”
唐芸道:“还是由你来应付。”
杨飞见唐芸跟在自己身后,手中无时无刻不捏着那种短针,看来只要自己稍有不对,便万针穿心,一命呜呼了,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二人小心翼翼,来到大门,这时尚有其他几个青衣人,守卫问了句“保家卫府”,那些青衣人答曰“铲奸除恶”。
杨飞依葫芦画瓢,答了句“铲奸险恶”,有惊无险的同唐芸进入宗主府大堂。
二人尾随那几个青衣人,上了二楼,脱离队伍,转了几个弯,躲入尽头一间似是客厅的屋中。
三楼守卫愈森严,每间房前都有一名青衣人看守,凭他们现在这般小喽罗的身份,恐怕尚未混入,就被人认出来了。
这个客厅素来闲置,少有人来,而且厅北的窗户与三楼主室窗口相距不远,若是轻功够好,可以神不知鬼不鬼的潜上去。
“屋里有人!”杨飞踢到一具软绵绵的东西,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唐芸点燃火折子,只见屋内东倒西歪的坐了一地,大概有二十多人,看起来都被点了穴道。
这些人都是年轻女子,她们倒在那里,望着手持兵刃的杨飞和唐芸,不知他们意欲何为,神色惊恐万分。
“小丝,小丝!”杨飞见到白玉霜的贴身婢女小丝竟然也在其中,惊愕不已。
唐芸道:“你问得她们?”
杨飞道:“她们都是这座宗主府的女婢,快帮我解开她们的穴道。”
唐芸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杨飞又对那些女子道:“我们是来救你们的,解开你们穴道之后,不要出大声喊叫,免得惊动了外面的敌人。”
杨飞待小丝穴道解开,将她扶起,低声问:“小丝,府内到底生了什么事?”看情形不是慕容平对白玉霜不利,否则用不着如此兴师动众。
一脸感激之色的小丝问道:“恩公认得小丝吗?”
杨飞笑嘻嘻道:“小丝,难道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我易过容。”
小丝愕了一下,凑近看了半天,忽然又惊又喜道:“飞扬,原来是你,你干嘛扮成这副德性?”
杨飞笑道:“要不是这副德性,如何混得进来?宗主府到底生什么事?你们为何被关在这里?”
小丝道:“今晚我等慕容宗主进洞房之后,就回房歇息,可没想到过了大半个时辰,被府内闹哄哄的声音吵醒,接着和这些姐妹被他们抓到这里。”
杨飞又问:“那玉霜姐和宗主呢?”
小丝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不远一名少女闻言,忽道:“奴婢知道。”
杨飞循声望去,认得那少女是服侍慕容平的婢女之一,连忙问道:“姑娘快说。”
那少女此时此刻,仍不忘福上一礼,应道:“宗主和夫人被大总管制住了,奴婢被送到这里之前,隐约听到大总管逼问宗主一些东西的下落。”
杨飞大惊道:“难道是大总管叛乱以谋宗主之位?”
那少女道:“正是如此。”
杨飞头皮麻:慕容平大婚之时,府中高手多派去保护那些贵宾,宗主府守卫反而变得薄弱,慕容廷定是趁此机让亲信混入宗主府,神不知鬼不觉的制住慕容平,再逼问宗主信物,以图控制慕容世家大权。
此时唐芸已将众女穴道解开,一些胆小的抱成一团,低声抽泣起来:慕容廷叛乱,事成之后,必将她们这些知情之人杀人灭口。
杨飞听得哭声,心中更加烦燥,低喝道:“哭什么哭,想快些死吗?”
被他这般一吓,那些女子哭声虽止,神情却愈悲恸。
唐芸冷哼道:“你堂堂男子,冲女人耍什么威风?还是商量一下,如何将慕容宗主和夫人救出来。”
杨飞点了点头,忽道:“唐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唐芸微感愕然,最后还是随他来到厅角,问道:“有话快说。”她是女子,后面那句“有屁快放”自然说不出口。
杨飞声若蚊蚋道:“其实那东西并不在慕容宗主手上,在下只是将姑娘诳来此处,好让他将你拿下。”
“你……”唐芸怒目圆瞪,杨飞一阵惭愧,不觉避过她的目光。
“无信小人!”唐芸冷哼一声,步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