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闻杨飞越描越黑,怒气冲冲道:“不劳阁下操心。”
杨飞又道:“幸好当初云清没有挑中你,否则,嘿嘿,嘿嘿。”
南宫逸忽然哈哈大笑道:“本公子也听说云清公告天下,与你断绝一切关系,看来你这只癞蛤蟆,同样吃不上天鹅肉。”
杨飞道:“你难道不知女人就喜欢闹闹别扭吗?老子和云清只是一时误会,待前嫌尽释,还不是和好如初。”
南宫逸道:“就算阁下等到那么一天,云清恐怕已另嫁他人。”
杨飞大声道:“就算另嫁他人也与你无关。”
南宫逸剑眉一轩,一脸讥讽道:“与我无关?”
“二位看在在下的面子上,暂且息怒如何?”这时慕容平满脸笑容,步放室内,高声劝解。他大老远便听到二人在房内唇枪舌剑,吵得不亦乐乎,哪似妹夫和小舅子的关系,倒似仇人一般。
南宫逸强忍怒气道:“看在慕容宗主面上,本公子暂且不与尔等无礼之徒计较。”
杨飞亦道:“既然我姐夫话,老子也不跟你一般见识。”
慕容平皱眉道:“飞扬,既然你叫我姐夫,就该对我的客人客气一点。”
南宫逸微笑道:“慕容宗主,不必了,似这等不知感恩图报之言,在下权当他是野狗乱吠。”
杨飞本想罢兵休战,闻言怒火又窜了起来,向慕容平嬉皮笑脸道:“好姐夫,小弟也想对你的客人客气一点,无奈他不知礼数,说起话来有如狗屁,臭不可闻,让人如何客气得起来?”
慕容平苦笑不已,向南宫逸深深施礼,道:“舍弟无礼之处,望二公子多多包涵。”
他身为一宗之主,如此低声下气当真给足面子,南宫逸也不好再无地放矢,笑道:“这小子行虽不端,倒也算得上在下的妹夫,在下不会与他过于计较。”
慕容平道:“如此说来,咱们两家还是半个亲戚,以后定要多多亲热。”
南宫逸正中下怀道:“正是,正是。”
杨飞见二人如此做作,也没了与南宫逸再战的兴致,问道:“姐夫,小燕子呢?她现在如何?”
慕容平闻他唤自己姐夫,眼中掠过一丝喜色道:“二公子说,弟妹受了惊吓,动了胎气,以致早产,现正由产婆接生。”
杨飞惊道:“怎么会这样,我要去看看。”
慕容平安慰道:“弟妹吉人天象,定可母子平安,你行动不便,还是在此静候佳音。”
杨飞沉默半晌,长长叹了口气:“好吧!”若非他乱脾气,南宫燕也不会气急攻心,身陷险境。
南宫逸揖手道:“慕容宗主,舍妹现在何处?可否带在下去瞧瞧,万一不行,在下还帮得上忙。”
慕容平道:“在下这便带二公子前去。”顿了一顿,又对杨飞道:“飞扬,你好好歇息,莫要担心。”
杨飞道:“姐夫,若有消息,遣人来报。”
慕容平点头应了,便与南宫逸一起离去。
天色渐暗,杨飞焦躁不安,躺在榻上,度日如年,心中拜遍诸天神佛,保佑南宫燕母子平安。
夜色如墨,也不知过了多久,杨飞被刺日的灯火自梦中惊醒,抬头一看,见是喜儿,连忙问道:“小燕子怎么样啦?”
喜儿低声道:“听说燕夫人难产……”
“为何如此?你说!”杨飞心中大惊,忽然紧紧抓住喜儿手腕,力道之大令她不觉尖叫起来。
好不容易将之甩脱,哭丧着脸的喜儿避出老远,大声道:“公子,奴婢怎会知道?”
杨飞道:“你快拿衣服来,扶我去瞧瞧。”
喜儿支吾道:“公子,你病体未愈,不宜走动……”
杨飞大感不耐,喝道:“让你去便去,啰嗦什么?”
喜儿心中委屈,泪水几欲奔眶而出,自柜中取了一套长衫,递到床边,又远远退下。
杨飞想起近来自己病卧榻上,多亏喜儿照顾周全,实在不该对她如此大呼小叫,可要他现在低头认错,却是拉不下脸面,默然半晌,勉强穿了内衣,欲待离榻,却是不支,只好道:“扶我起来。”
喜儿偷偷拭了把泪痕,应了声是。
有喜儿之助,杨飞一个多月来总算离开病榻,可四肢无力,连走路尚需搀扶。
在喜儿的再三央求下,杨飞半信半疑,喝过南宫逸开方所熬之药,便迫不及待的前往南宫燕暂居之处。
天空乌云密布,连半点星光亦无,呼啸的北风将火把吹得忽明忽暗,慕容平诸人正候在门外,听着屋内南宫燕不时传出的凄厉惨叫声,个个神色紧张,焦躁不安。
数名婢女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热水及毛巾,不时进进出出。
杨飞心随南宫燕的叫声阵阵悸动,愈后悔激怒这个小姑奶奶。
南宫逸只是斜眼瞟了杨飞一下,打鼻孔一哼,也不理他。
白玉霜埋怨道:“飞扬,你重伤未愈,岂可擅动,当心复。”
杨飞赔笑道:“区区小伤,何足挂齿,小燕子生产,小弟这做丈夫置身事外,怎么也说不过去。”
慕容平打了个哈哈,道:“此言甚是在理,霜儿你将来生孩子,为夫就算身处阴曹地府,也要出来候着。”
白玉霜又羞又气道:“说着说着,怎么扯到人家头上来了?人家说过一定要替你这死鬼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