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恍然大悟,大叫一声:“原来你耍我。”一式饿虎扑食,扑将上来。
经过一番奋力拼搏,杨飞终将梅云清制服,压在身下,望着不胜娇羞,紧闭美目的伊人,垂吻下。
梅云清娇躯一颤,却咬紧牙关,不让杨飞得逞。
杨飞无所顾忌,另辟他途,双手探入玉人衣襟,不停游走,只抚着梅云清娇喘吁吁,面色潮红,忽然娇哼一声,让杨飞淫舌闭入。
二人舌尖一触,梅云清如遭雷殛,脑中空白一片,魂儿好似飘上云端。
杨飞得偿所愿,心中得意洋洋,抬正欲再接再励,更进一步,却见梅云清脸色苍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云清,云清!”杨飞喊了两声,颤着右手探去,惊呼一声,梅云清果然鼻息全无,如死无异。
还好杨飞知梅云清患了离魂之症,心中虽慌,却未乱了手脚,依着昨日的法子,忙活了半个时辰,总算将心上人救活过来。
“你终于醒了!”杨飞将梅云清紧紧抱在怀中,不敢再占便宜,免得她恶疾复。
梅云清神色黯然道:“对不起。”
杨飞奇道:“云清何出此言?”
梅云清欲言又止,终于鼓起勇气道:“让檀郎担惊受怕,妾身实在,实在抱歉之极。”
杨飞次得闻她这般恭卑的语气,当真受宠若惊,喜不自禁,深情凝视怀中玉人,一字一句道:“能得你以身相许,实乃我杨飞一生最大荣幸,只要此生能日夜伴你左右,余愿足矣,别的都无关紧要。”
梅云清心中情动,嘤咛一声,反手紧紧抱住杨飞,在他面上轻轻一吻。
虽未亲热温存,杨飞却感心满意足,只是静静抱着梅云清,默然无语,享受这份温馨甜蜜。
油尽灯灭,空寂的竹舍内只余呼呼北风,间中夹着积雪坠地之声,还有就是二人悠远绵长的呼吸声。
不知不觉黎明将近,梅云清娇躯忽然一震,推开杨飞,歉然道:“天快亮了,你快回去吧。”
杨飞应了一声,恋恋不舍的长身而起,柔声道:“那你多多保重。”深深望了玉人一眼,转身离去。
梅云清倚在门口,目送杨飞远去的背影,过得许久,寒风一吹,不觉打了个寒噤。
她回到舍内,伸指拭琴,眼前似乎又现出杨飞聚精会神,聆听琴音的面容,想得不觉痴了。
※※※
杨飞回到宾馆,连连打了几个哈欠,方才有美人在怀,他当然精聚神足,然在此刻,只见此人脚步虚浮,鼠目无光,神情萎糜,生似一只斗败的公鸡。
不过话说回来,任谁两日两夜不曾安枕,也会变成他这副熊样。
“咚咚咚”杨飞躺下不到半个时辰,便好梦成空,被大力的敲门声惊醒。
“来者何人?”杨飞心中大骂,慢吞吞的开门而出。
异变陡生,剑光一闪,迎面奔来,杨飞大惊失色,猝不及防,被刺个正着,幸好那利剑是冲着他的颈侧而来,并无割下他狗头之意。
杨飞困意全消,定睛一瞧,来人却是梅莲,他命悬人手,亦不知又有哪处惹了这个小姑奶奶,心中虽将此女大操特操,面上却是连连赔笑道:“小莲姑娘,这大过年的,为何一大清早便欲要了在下的小命?”
梅莲杀气腾腾道:“昨晚你做过什么坏事,从何招来?”
“昨晚?”杨飞故作沉思,暗道老子昨晚做过的坏事多着去了,件件道来,恐怕你这小丫头消受不起。
“不错!”梅莲利剑一挽,自杨飞颈中滑开,剑指他的胸口要害。
杨飞大叹倒霉,一步步向后退去,脸上茫然道:“区区在下昨晚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未曾越雷池半步,小莲姑娘此话从何说起?”
梅莲步步紧逼道:“你别装腔作势,自己做过的坏事想不承认吗?”
杨飞大呼冤枉道:“小莲姑娘,在下以往或有小过,可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坏事啊?”
梅莲咬牙切齿道:“小姐昨晚怒气冲冲的回去,哭了一宿,定是你对不起小姐,你对不起小姐也是对不起我。”
杨飞退了十来步,一屁股坐到榻上,一脸谄媚道:“原来是这件事,其实是你家小姐误会在下了。”心想老子赏琴听曲,陪了云清大半夜,怎不见她似曾哭过?
梅莲道:“说来听听。”
杨飞指指胸口的剑尖,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小莲姑娘可否移开这件凶器,让在下慢慢道来。”
梅莲哼道:“你油嘴滑舌,殊不可信,休想花言巧语,欺瞒于我。”右腕一抖,杨飞胸口吃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杨飞吓得三魂失了七魄,连忙道:“小莲姑娘想这般听在下说话,也无不可。”
梅莲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杨飞如实道:“变故由你们表小姐引起,我白日不小心惹恼了她,她为了报复,便深夜拜访,故意假装与我亲热,刚好被你家小姐撞个正着。”
梅莲半信半疑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杨飞信誓旦旦道:“在下若有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梅莲见他言之凿凿,已然信了一大半,还剑入鞘,娇哼道:“那还不随我去向小姐解释。”
杨飞应了一声,心道老子早与云清和解,还解释个屁。
他正欲说话,忽自内庄传来一阵急骤的钟声,远播数里,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