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莲苦起俏脸道:“那小姐你说该怎么办?”
梅云清道:“只要弄清楚为何振威镖局的付无忌要将此事栽到咱们头上,再将事实真相大白于天下便成了!”
“小姐!”梅莲白眼一翻,靠在梅云清身上有气无力道:“能这样就好了,我们现在被困在庄子里面,出去一下都不行,再说了,那个付无忌既然敢把这个黑锅让我们背,就不怕被揭穿,他是现场唯一的活口,他说了我们干的,别人当然认为是我们干的。”
梅云清将她扳过身子,着她老老实实坐好,这才道:“所以我们现在只有静观其变,外面那些人要闹就让他们闹吧,他们还不会一把火把梅林烧了。”
梅莲柳眉一竖,高声道:“烧梅林,他们敢,不怕本姑娘把他们手给剁了。”忽思起一事,押低声音道:“小姐,会不会是那付无忌私吞了蝉翼剑,把罪名嫁祸到咱们头上。”她这一突奇想,倒八九不离十。
“这个念头我也想过!”梅云清颇为赞许的瞧着梅莲道:“只是付无忌私吞了蝉翼剑的话,那白向天难道不闻不问?”
梅莲争辩道:“说不定白向天就是察觉到了才被付无忌推下悬涯的!”
梅云清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振威镖局的其他人也死得干净净啊?”
梅莲道:“一定也是付无忌杀的!”
梅云清道:“这些人不少是他的徒弟,还有杨飞还是他的侄儿,付无忌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险杀死这么多他亲近的人设这个陷阱?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付无忌一向视杨飞如若亲子!”
“这个……”梅莲忽转过话题道:“小姐,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个杨飞?”
梅云清神色一黯道:“不要再提那个人了!”害得她还不够,活着让她伤心,死了更让她不得安宁。
“好,不提,不提!”梅莲愤愤道:“怪都怪那个付无忌,什么人不好赖,全赖到我们头上,要是哪一天本姑娘火大了,本姑娘一定……”她话未说完,梅云清便狠狠瞪了她一眼,后来之言只得生生嗯了下去。
梅云清叱道:“一个姑娘家了没个样子,将来如何嫁得出去?”
“哟,小姐,你都快成我娘了!”见梅云清满脸怒色,梅莲吐吐可爱的小舌头,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道:“小莲要一辈子服侍小姐,永远不嫁人!”她的身世同梅兰不同,她双亲皆是梅花山庄下属,生了一个女儿,便送入内庄培养。
梅云清不由“扑嗤”一笑,旋即沉脸道:“装模作样!”
梅莲情知梅云清并未生气,厚着脸皮央求道:“小姐,那个杨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说给我听听好不好?”
梅云清怔了一下,反问道:“你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是不是想嫁给他?”
“小姐说到哪去了?”梅莲俏脸一红道:“人家是想看看小姐的未婚夫是何等人物啊?”
梅云清叹了口气道:“他是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找个地方随便一抓便是一大把的那种。”
梅莲奇道:“那小姐你看上他什么了?”
“因为……”梅云清沉吟了一下,方道:“因为他是一个无赖!”
梅莲失声道:“无赖?”这个杨飞到有趣得紧啊!
梅云清勾起思绪,幽幽叹了口气,不再答她。
许久,只闻得一阵叮铛之声,窗口飞来一只通体洁白的信鸽,梅莲一声欢呼,解去信鸽腿上所缚密函,放走鸽子,本欲打开密函,想了一想,还是交给了梅云清。
梅云清打开瞧了一眼,娇躯一颤,险些坐立不稳,还好梅莲见机得快,将她扶住。
梅莲这才敢去瞧密函,却见上面写着:查实,落崖,必死。她想了一下已知其中之意,说的不就是那个杨飞吗?小姐表面装作对那个杨飞漠不关心,内里却派人暗暗调查。
梅云清只觉自己的心好似被一股大力撕成两半,痛苦难受之极,里面好象有两个声音在互相交战:“你不是很讨厌那家伙么?”
“我虽然讨厌他,可没想他死啊!”
“他一死你不就不用嫁给他了!”
“我没说我不想嫁给他!”
“那你是爱上他了?”
“谁说的?”
“小姐,小姐!”梅莲见梅云清面色阴晴不定,颇为担心的喊了两声。
梅云清回过神来,凝定心神,强颜笑道:“有什么事?”
梅莲满脸关切之色道:“小姐你没事吧?”
梅云清摇头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言罢,不觉回复原来的那个姿势,又抬痴痴的望向窗外。
梅莲心知她思念情起,不好多言,静静的伺立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梅云清秀丽的脸廓布满泪痕,喃喃自语道:“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