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知罪!”杨飞跪礼道:“刚刚去见青青,多说了几句,故而迟了,望姚大人见谅。”见老丈人自然要将他的宝贝女儿抬出来。
陈信义打圆场道:“大人,杨兄弟第一次领兵,不知规矩,莫要怪他。”
姚昭武未再加责备道:“以后不可再犯。”顿了一顿,又道:“行文,令批皆已备好,兵马已经点齐,你去瞧瞧。”
杨飞恭声道:“是,姚大人!”
姚昭武这才瞧见南宫燕,问道:“云飞,听青青说他是你结拜兄弟?”
南宫燕粗声道:“燕飞拜见大人。”
杨飞道:“正是,她立志投军,报效朝廷,这次想跟我出征,望大人恩准。”
姚昭武道:“这些都是小事,你先留他在身边算个亲兵吧,待他回来,再落入军籍。”
杨飞大喜道:“多谢大人!”
此次姚昭武以防万一,护送粮草兵马足足有三千之数,皆归杨飞统领,杨飞骑上陈信义送来的黄膘马,威风凛凛,蓄势而,好不得意。
校场之内,大军齐呼一声,三声炮响,杨飞领兵北去,直奔大同,经过城门之时,自然无人盘查,走得无惊无险。
此次随军的三名千户其中一人倒是杨飞熟人,正是先前祈州之战时在他帐下效命的百户方中翔,此次跳级升缀为千户,不过方中翔心中却是不服,他明明是个千户,为何从杨飞这个只有百户官衔的命令,怪只怪没像杨飞那般找个姚昭武一般的岳父作靠山。
另两名千户却是梁有德那死鬼自大同带来,都是大同守军,一人姓刘,另一人姓齐,皆是同方中翔一般心思,愤愤不同,可军令如山,却不得不听。
杨飞同南宫燕并骑行在大军前面,南宫燕不及赶造盔甲,随便找了一副较小的盔甲,可她身体娇小,仍显得太大,套在身上既宽且大,看来颇为可笑。
大军之中多是粮草,行得甚慢,到了傍晚,方至代县,杨飞下令在城外埋锅造饭,盘算着如何自粮车中放走丁文松。
杨飞将南宫燕召至帐中,密语道:“那姓丁的藏在哪里?”
南宫燕道:“青青姐作了记号的,上面用朱笔画着三个圆圈。”
杨飞道:“可这深更半夜的,如何看得清。”
南宫燕道:“我白日早就留意了。”
杨飞苦笑道:“三十万担粮食足足五百车,只怕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你先去查查。”
南宫燕怒道:“为什么要我去查?”
杨飞笑道:“总不能要我这个大帅去一一查看吧,那还不露馅,小燕子,你辛苦一下。”
“少臭美了你!”南宫燕嘴皮虽硬,还是委委屈屈的办事去了。
杨飞心知不是片刻之事,这两日他颇为疲惫,正好趁机补眠,小憩一会,刚刚躺下,只闻帐外方中翔的声音道:“杨大人,下官求见。”
杨飞心中暗骂,高声道:“方大人,请进!”
方中翔手持行军图行入,杨飞先问道:“方大人,不知有何军情要事?”
方中翔问道:“杨大人可是准备明早再行起程?”
“是啊!”杨飞反问道:“难道方大人有更好的提议?”
方中翔道:“若明早起程,最快明晚可至大同,若途中稍有延误,便会拖至后日,军情紧急,实在不可担误,依下官之见,不如今晚连夜行军,照眼下脚程,明晨便可抵达大同,下官已和刘大人齐大人商量过了,他们也有这个意思。”
杨飞迟疑道:“可此刻人困马乏,若连夜行军,遇到敌人该怎么办?”他此乃托辞,实是他好逸恶劳,不想这么辛苦,连觉也睡不成,何况如此一来,丁文松难以放出,岂非要在粮车中活活闷死,万一拖到大同还未放出,那麻烦可就大了。
方中翔道:“大家已在太原城休整多日,连夜行军也不会有何干系,再说朱阳一伙已被剿灭,鞑靼兵难以绕道而入,杨大人何必如此多心。”
杨飞支吾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敌人偷袭该当如何?”
方中翔道:“下官率部在前开路,这样可好?”
杨飞心中有气道:“你们都商量好了,传令下去就行了,还来问我干什么?”
方中翔恭声道:“下官不敢。”
这时南宫燕急急闯入,正欲说话,可见得方中翔,立时咽了下去。
杨飞道:“传令下去,大军休息一个时辰,便即起程。”他也觉得不能耽搁得太久,回头还要去找白向天,通知他们那珠中幻景。
“下官领命!”方中翔看了南宫燕一眼,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南宫燕急急道:“为什么一个时辰后又要起程,不让人睡觉了么?”
杨飞苦笑道;“他们商量好了,只等我同意,我也不想啊!”
南宫燕咕哝道:“到底你是大帅还是他是大帅?”
杨飞佯作未闻,反问道:“地方找到了么?”
南宫燕一脸不屑之色道:“那是当然,本小姐出马,哪还不马到功成。”
“嘘”杨飞示意南宫燕禁声,低语道:“注意言谈举止,千万莫要让他们看出你是女儿之身,要不然麻烦就大了,走,快带我去放那姓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