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老老实实道:“我朋友叫杨飞,前辈可认得他?”
“杨飞!”明孤鸿叹了口气道:“他已被白总镖头逐出三绝门,现在当然不会在振威镖局镖队之中。”
梅兰闻言大惊,失声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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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燕呆呆的瞧着离魂珠,心中不断默念杨飞,珠泪漱漱而下,若杨飞还不了魂,她也不想活了。
离魂珠内杨飞的影子若隐若现,南宫燕抽咽道:“杨飞!”若杨飞魂魄真在珠中,她此刻恨不能扑身珠内,与杨飞相见。
那离魂珠忽出一阵强光,南宫燕只觉浑浑噩噩,魂儿身不由己向那珠子飞去。
那人双手抚着离魂珠,不断将内力注入,每过一刻,面色便苍白一分,可他心中却是无限欢喜,只因大法将成。
就在这时,忽然远远传来一女子声音道:“许子吟,你给我出来!”
这石室深入地底,隔着数重石门,那女子竟能声传入此,内功极为了得。
那人便是那女子口中所呼许子吟,闻言脸色一变再变,犹豫再三,指劲再,离魂珠出两团奇怪黑雾,凝而不散,缓缓向痴坐在铁椅中的杨飞二人身体飞去。
许子吟不知实验是否成功,可强敌将至,不能多待,匆匆收起那离魂珠,愤然离去。
那黑雾慢慢自二人七窍注入,足足用了半刻功夫,方才散尽。
杨飞醒来之时,只觉周身酸软,低一看,还好身体未换,小命仍在,再去看南宫燕,她仍是昏迷不醒,酥胸轻鼓,显然还有气息,他这才松了口气。
密室之内,那人已然不见,不知藏到何处,他动弹不得,心想何不趁那家伙不在,找找救星?忙高声呼道:“有人吗,救命啊!救命啊!”
又过了许久,机关辗动,石门滑开,一阵扑鼻异香传来,行入一人,来人一身白衣,头蒙白纱,背上负着一柄奇特长剑,正是杨飞先前见过的苏花语。
杨飞愕然道:“怎么是你?”心想自己运道为何如此之背?刚走一个,又来一个更厉害的?
苏花语亦是诧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飞道:“我是被人抓到这里来的。”
苏花语问:“是不是个古古怪怪,成天拿着一颗黑珠子招摇撞骗的家伙?”
杨飞连连点头,反问道:“苏姑娘认得那家伙吗?”
苏花语恨恨道:“那家伙叫许子吟,偷了我家的离魂珠,我从回疆找到中原,好不容易找到他的一处据点,没想到还是让他跑了。”
杨飞未想自己和她倒有个共敌,媚笑道:“苏姑娘,可否先将在下放开,在下愿意帮你去抓他。”
“就凭你?”苏花语嘲讽道:“别又被他给抓去了。”
杨飞心中暗怒,却不动声色道:“在下一时不备,才被他擒住,吃一堑,长一智,定然不会有下次了。”
苏花语冷笑两声,瞧向南宫燕,道:“杨公子,上次那个是你未婚妻,这次又是你什么人?”
杨飞想也未想,便道:“她是我妹妹。”
苏花语道:“不会是情妹妹吧?”
“当然不是。”杨飞心知说亲妹妹苏花语决计不信,便道:“是义妹。”
“既然你不肯说实话。”苏花语道:“那我走了。”
杨飞心道她这么一走,那许子吟也不知逃往何处,自己和南宫燕在这密室,动弹不得,还不活活饿死?连忙老老实实道:“她是我的相好!”
苏花语问:“你就不怕我告诉你未婚妻?”
杨飞赔笑道:“还望苏姑娘替在下多多保密!”心想你又不是我老婆,关心老子家务事干什么?你再问东问西,总有一日,老子要拿你做老婆。
苏花语声音陡寒道:“本姑娘最恨朝三暮四的男人,姓杨的,你就等着在这渴死,饿死吧。”
杨飞见她作势欲走,心中虽将她祖宗十八代操了个遍,口中却高声道:“苏姑娘,且慢。”
苏花语道:“有什么临终遗言托本姑娘转告你未婚妻的?”
杨飞眼珠咕噜一转,道:“临终遗言倒是没有,只望苏姑娘善心,看在我这相好也是女子的面上,把她救出去。”他心中的如意算盘是:等南宫燕出去醒转过来,见不到自己,自然晓得来此寻他,区区一两天他还是捱得住的。
苏花语反问道:“那你呢?”
杨飞一脸悲色道:“既然苏姑娘那般痛恨在下,便是在下活该去见阎王,苏姑娘便任由在下在此自生自灭好了。”
他说得情真意切,苏花语阅历尚浅,信以为真,不禁犹豫起来,难道自己真的让这么一个舍己为人的好男人活活饿死?
杨飞见她如此,心中偷笑,添油加醋道:“只要苏姑娘肯救在下的相好出去,在下九泉之下,亦可瞑目了。”
苏花语转过念头,忽道:“本姑娘倒有个提议,只要你答应了,本姑娘不但救你相好,还连你一起救了。”
杨飞心知肚明她要自己去为她偷蝉翼剑,却佯作大喜道:“苏姑娘请讲,在下原效犬马之劳。”
苏花语娇笑道:“只要你肯拜我为师,我这做师父的理所当然的要救徒弟。”
杨飞想也未想,便高呼道:“徒儿杨飞,拜见师父。”心想老子越混越栽了,竟然要拜个跟老子年纪差不多的小丫头作师父,不过她的武功倒是极高,可多半没心思授艺。
苏花语道:“你光说不练,哪有你这样拜师父的?”
杨飞苦笑道:“您不把我们放开,徒儿怎么给师父您老人家磕头拜师啊?”
苏花语呵呵笑道:“这个为师倒忘了。”言罢,剑痕凭空出鞘,落入右手,她皓腕一扬,剑光一闪,只闻“铛铛”几声轻响,那剑痕已将紧紧束住二人精钢圈尽皆削去,剑法之精,杨飞自忖再练十年,也远远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