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认真，静静地落在她身上，话语颇有深意。
被持续注视着的程思如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或许是室内开了暖气的原因，暖气烘得她脸颊热。
她看着男人，目光带着探究，紧接着，一个想法忽然在心中蹦了出来。
她觉得不可思议极了，自己都被这想法吓了一跳。
不会吧？
他该不会是。。。吃醋了？
程思如别开脸，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你自己说！”
沈言泽看着她，“我不希望你离他太近。”
程思如歪头，“为什么呢？”
即时已经知道了答案，她也仍然还是想听他自己说。
几个小时前也是她先问出口，现在如果还要她来问的话，这可就不好了吧。
而且竟然没想到，沈言泽往常雷厉风行，做事一向不拖泥带水，现在竟然变得这么犹犹豫豫。
不就是吃醋了吗，直接说不就好了！
想到这里，程思如不禁失笑。
沈言泽眉头微皱，“你笑什么？”
程思如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挥了挥手，“没，没什么啊。”
她抬起眼，笑意灿烂，话语中颇有深意，“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
沈言泽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炽白的灯光下，男人的五官显得更加深邃，他望着她，漆黑的眸子里翻滚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被这样认真注视着，程思如忽然有些紧绷。
她忽然就有些不敢看他了，明明这样相对过无数次，如今却仍旧下意识避开了眼。
这样的举动落进男人的眼中，他唇角微勾，眸子映着点点灯光，溢出悠悠的笑意。
“我只是，很不喜欢你和江崇深在一起，站在一起都觉得他很碍眼。”
“站在你身边的应该是我，我不想让别的男人靠近你。”
程思如脸颊微红，抬头看他，“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沈言泽望着她，眼神里的情绪慢慢变浓，“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程思如一愣，眼神开始闪躲，低声呢喃，“怎么还反问起我来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感觉，或者说男人对她来说到底算是什么样的存在。
是遇到危机时第一个就会想起的人，是没有收到消息就会不禁开始惦念的人，也是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现在会有如此紧密联系的人。
似乎从某一天开始，她开始习惯他的存在，习惯他在身边。
直到现在为止，他们所谓的契约订婚关系是否生了改变？
对她来说是肯定的答案，那对沈言泽呢。
程思如看向他，心中的忐忑越来越深。
“我想，我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沈言泽说，“之所以会这样在意，只有一个原因。”
说着，沈言泽一顿，眼眸里的情绪越来越深刻。
“不和你说，也是因为我在想，你和我是不是相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