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程小姐。”沈言泽看着她，意味深长。
程思如垂着头，脸颊烫。
循着表柜，她手指轻点，“麻烦将这块表拿出来。”
店长从表柜抽出手表，笑着介绍，“这是铂金三问陀飞轮，万年历，刚好昨天才到店，全国只有我们家有这一款，程小姐好眼光。”
程思如点头，“那就这一款了。”
包装的过程中，店长向程思如提起一开始送来要卖的表，这表虽说会尽力替她出手，但因为表带配色太过鲜明，会导致两极分化的情况。
喜欢的人会非常喜欢，不喜欢的人是看也不会看上一眼。
店长这样突然开口的本意是想趁着现在大区负责人在场，让他来替她把把关。
不料想沈言泽这尊大佛却突然开了口。
“可以看看吗？”
店长连忙将表摆在了沈言泽面前，她见男人垂头打量着，冷着一张脸不一言，心里开始有些忐忑。
然而沈言泽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没多久就开了口，“先收起来吧。”
这是没看中的意思。
程思如见这情景，心中松了口气。
这表是原先送给沈煜的，如果现在转而进了沈言泽的手中，那才是荒唐。
沈言泽本人要是知道，心情估计也不会太好。
好在是没有收。
离开之际，沈老爷子仍旧盛情邀请程思如一同去西厢府用餐，程思日抵不住热情，还是选择前往。
将三人送到旗舰店门口，看着两辆车离开，店长和大区负责人纷纷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店长要进店继续工作，大区负责人叫住她，问道：“离店之前，沈先生找你谈了什么？”
店长站住，回想起数十分钟以前。
在沈言泽表明不要那副表以后，没过多久他又过来。
此时沈老爷子正拉着程思如交谈，店长以为沈言泽本人太过于惜字如金，插不进二人对话，所以现在来找她再看看表。
沈言泽忽然问：“刚刚那款表，程小姐有没有向你谈到回收的原因？”
店长一顿，一时不知道开口还是不开口。
以往，她们通常会将客户出手表的原因以及一切信息进行保密，一是因为保护客人隐私，二是怕一旦知晓手表背后的故事，客人会心生嫌隙而断掉入手的想法。
但现在站在面前的可不是一般人。
店长犹豫了片刻，还是为难地开口：“听说，这款表程小姐本来是要送给前男友的，但后来前男友渣了她，所以没能送出去呢，那个时候程小姐还伤心了很久很久。”
“这款表我收下了。”沈言泽打断她，忽然开口。
店长面露诧异，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言泽抽出笔，在白纸上行云流水写了一行字，“寄到这个地址，辛苦了。”
回忆到这里，店长只说，“沈先生把程小姐的表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