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这是平息风波的最好方式。
方铭朗紧攥住手，最终还是无力地松开：“我知道了，谢谢院长。”
范院轻叹了口气：“现在你不宜出现在法院，你的案子我安排其他人去做了。这些天你就好好休息吧。”
方铭朗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只好从法院侧门离开。
走出法院那一刻，方铭朗微博特别关心铃声一响。
是法院微博账号发了新微博。
——本院法官方铭朗，因违反法院纪律。经法院批准，即日起，暂停方铭朗的一切职务。
后知后觉的悲伤袭上心头，方铭朗努力地调整着呼吸，可依旧无法控制的红了眼。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哪怕法院最后给了自己一个公正的结局。但在公众面前，他将永远被绑在耻辱柱上。
……
方铭朗失魂落魄回到家，刚掏出钥匙，家里的门便开了。
程如乔手里拿着文件，正准备外出。
面面相觑。
方铭朗一愣，目光停留在文件封面上——唐嘉泽案关系转接书。
方铭朗心头猛地一刺。
他忽地就向前一步，直接将门在身后掩上。
程如乔立刻后退，将文件收起，语气难得温和：“你还好吗？”
胸口一股酸涩蓦然翻涌，方铭朗哑声问：“视频你看了吗？”
程如乔沉默片刻，却道：“我会劝唐嘉泽删掉那个视频的，他只是太想解脱那段糟糕的婚姻了，视频只是冲动下才发出来的，我替他给你道歉……”
那瞬间，方铭朗的心口是撕裂般的疼痛。
只觉得眼前的女人突然间都变得陌生起来。
他看着程如乔线条凌厉的脸，脑袋里想到的，却是婚礼上那个因为他说了‘我愿意’，便激动得连眼睛都红了的女孩。
她不见了，那个深爱着自己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程如乔，我不接受。”
方铭朗听见自己冷冰冰的声音。
他唇角倔强地抿紧：“而且，我也不准你再接他的案子。”
程如乔神情诧异无比，随即又皱起眉头：“不可理喻。”
方铭朗顾不得她的冷漠，声音颤抖地质问：“如果我非要不可理喻呢？”
程如乔沉默一阵，侧着身子便要离开。
方铭朗内心翻动的悲伤在这一刻突然决堤。
他没有回头，只是冷静地、一字一句地问。
“程如乔，你想和我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