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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想过，玥玥或许不是人？”
顾长卿的话回荡在房间内，犹如重锤狠狠击打着贺知砚的心。
不知为什么，话音刚落，一些片面模糊的记忆就从脑海里慢慢浮现。
贺知砚才记起，很小的时候，白玥就说话很成熟。
在贺家，贺母不怎么管事的时候，是女孩一人承担了家中的柴米油盐，生活开销。
早前，贺母也只是说：“白玥估计是之前哪个大户人家养来当伺候人的丫头的，什么都要学，什么都会。”
因此他还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心疼过她。
还有他高中时，白玥明明没有读过书，却总会在考试前有意无意问他一些问题，而这些问题多半都会“凑巧”成为试卷上的重点。
虽然女孩一直说自己通灵，多为做梦梦见，可细想一下，又有很多不对的地方……
比如贺知砚的公司有一次竞标，标书上的数字偏偏和另外的一家公司的撞上。
最后由于经验不足，贺知砚的公司没能被选上。
但第二天，那个中标的公司就被曝出负债累累，资金被卷跑，这次的合作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他头上。
想到这，贺知砚后背起了一身的冷汗。
顾长卿往一边走了两步，斜靠在了桌前。
继续道：“一个普通的人类，你以为凭你能配的上玥玥吗？”
贺知砚颤声问道：“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说玥玥不是人，那她还能是什么？”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白玥走了进来。
她看了一眼顾长卿，似乎对他的故意刁难有些无奈。
“长卿别闹了，直接和他解释清楚就好了。”
顾长卿的确是故意找贺知砚的不痛快，才有意不及时解释。
他就是想要看看，要是贺知砚知道白玥不是人类，会怎么遐想。
白玥随意的找了个凳子坐下，语气平淡的开口：“贺知砚，顾长卿说的没错，我不是人。五大仙之中，我是柳仙……在你和我解除契约前，我还是你们贺家的保家仙。”
说着，像是怕贺知砚不信，她的指尖一点，竟然在半空中化出一道火圈。
火圈的烈焰烧灼倒映在贺知砚的眼里。
惊起一片的惊涛骇浪。
“柳仙娘娘？”
贺知砚喃喃自语道。
家里流传这么久的传说竟然是真的？
他们贺家真的有保家仙！
惊疑不定之余，贺知砚张了张嘴，挤出几个字：“那你已经活了……”
顾长卿替女孩回答：“大概千年吧，你记得唤声老祖宗。”
“不，不可能。”
男人疯狂摇着头，掐紧了大腿里侧的肉，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对这样荒诞的事情还是接受无能。
他指着白玥道：“如果你是什么保家仙，为什么当初贺家会越来越没落？还有我当年刚刚落难你就跑了！你根本就是在找借口！”
贺知砚现在有些语无伦次，像是已经被吓傻。
白玥无言的扯了扯嘴角，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因为在你爷爷那辈就不怎么再供奉我，再加上你们一家子南迁，消耗了我不少的灵力，我才陷入沉睡。”
“从前是你把我唤醒，我知恩图报才化为人形陪在了你身边，帮你们贺家兴起。”
“是你自己不知足，为了一个区区宋家抛弃了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