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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赞礼与陆茜对视一眼，觉察出些许不对劲来。
他蹲下身，平视着纪嫣然，认真开口：“告诉我，为什么会这么说？”
可不料，纪嫣然直接就红了眼。
她抱住陈赞礼的脖子，声音无比委屈。
“爸爸，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我真正的爸爸。”
“可是我不想要从前的爸爸，你可不可以真的当我爸爸？”
似是怕陈赞礼不答应，纪嫣然的语气有些着急。
“我很乖的，很听话，我会做家务，可以一个人睡觉，绝对不打扰爸爸。”
“我在幼儿园次次考试都能拿第一，而且我很坚强，我摔跤了也不会哭鼻子的。”
他极力介绍着，语气小心又讨好，陈赞礼听着，忽然很心疼。
到底是受了多少委屈，才能让一个四岁的小孩子变成这样。
他温柔开口：“嫣然为什么不想要从前的爸爸？”
纪嫣然瞬间低下了头。
“之前的爸爸……不像你一样，愿意陪着我。”
“幼儿园运动会，爸爸从来不会来，就算在家里他也不跟我说话。”
“上次肚子痛，爸爸不管我，我告诉妈妈，爸爸就来骂我，说我心思不好，故意跟妈妈告状，可是我没有，我只是肚子太痛了……”
“爸爸不喜欢我，可妈妈总是不在家，奶奶喜欢我。”
“但是爸爸又不让我见奶奶，说奶奶会教坏我……”
纪嫣然说着，越来越委屈，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陈赞礼紧紧抱着他，心中愧疚更加。
他有些自责，在原本的剧情里，是没有纪嫣然的存在的。
是自己强行改变了剧情，才让他白白受了这么多冷落和委屈。
他不能不管。
……
飞机准时起飞，几个小时后在机场稳稳落地。
窗外，已经是月上柳梢。
纪清月踩着惨淡的月光回到家中。
进门，偌大的纪家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