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心里却像是被堵了团棉花,无悲无喜,连疼痛都变得麻木。
也不知是所谓的镇静剂神乎其神,还是有什么无形的力量扼制着。
就好像,纪清月不应该为了陈赞礼失声痛哭。
不知过了多久,心情如一团死水,僵硬无力的四肢却终于有了知觉。
纪清月做起来,先拔掉了心电图的电源,随后将胸口的贴片一把扯下。
她就这般离开了病房。
离开医院,纪清月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司机大哥很热情:“先生,您要去哪里?”
纪清月愣怔了片刻,淡淡开口:“金域壹号,二十八栋别墅。”
二十八栋是陈家,就在纪家的隔壁。
陈父陈母远在国外,陈赞礼不在,陈家空无一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纪清月还是想去看看。
车子很快停在了陈家别墅钱,纪清月付了车费,来到了陈家大门口。
密码锁,她娴熟输入六位数字,只听“咔哒”一声,解锁成功。
诺达的大厅空空荡荡,和从前没有两样。
沙发背后挂着巨大的全家福照片,陈赞礼站在陈父陈母中间,笑得眉眼弯弯。
陈家的全家福是三年一换,上一次拍摄还是陈赞礼出国之前,算算日子,他们该去拍新的了。
而这副旧的,也会如从前的一样,被搬进地下室里。
纪清月想着,不禁恍然。
到底是和陈家有多亲密,才会连这样的小事都知道。
半晌,她离开客厅,一路轻车熟路来到陈赞礼的房间里。
她对陈赞礼的房间比陈赞礼自己还熟悉,从前陈赞礼在国内读大学,漏了资料文件都是她帮忙送过去的。
橱柜一如往常,透明的架子整齐码放着他喜欢的手办。
每一只都味道都很熟悉。
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默了许久,纪清月才出了房间,下楼,却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窗前。
窗帘被风吹起,白衬衣在月光下发着莹莹的光,衣袂随风飞扬。
纪清月瞳孔骤缩:“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