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简一噎。
他只是看她满眼疲惫,毫无精气神,好心让她去休息,不用急着去见母亲,明日再去也不迟,却被她拒绝。
他冷冰冰道,“好心被当驴肝肺,谁在管你谁是狗。”
说完也不等李云暖,直接往前面走去。
李云暖,“”
都说陆行简舌灿莲花,相处的这几日她一直没觉得,今日一看何止是舌灿莲花,简直是口若悬河,妙语连珠。
若不是他有个好看的皮囊,她想她早就踹了他跑路了,何至于在这里受他的气。
她对着空气打了两拳。
真是气人!
“怎么才出去一日,就闹了这么大的事情?”护国公夫人见她们来了,也不绕弯子,直接进入主题。
“今日长安街被围得水泄不通,都说是护国公府的马车停在大街上久久不动,所有矛头都指向护国公府。”
护国公夫人脸色依旧冷淡,说着这件事情时看着李云暖。
李云暖稳了稳心神,“母亲”
“母亲,这件事不怪她,是程寒辰当街拦了马车,都是因为我。”
李云暖刚开口就被陆行简打断,她揉了揉眉心。
刚刚还在跟她置气,拿她的话回怼她,这下又发什么疯,帮她说话。
真是帮倒忙。
往后这婆媳关系怕是不好相处了。
果然,下一秒,她肉眼可见的见婆母脸色微变,虽然只有一瞬,还是被她给捕捉到了。
“母亲叫我们过来可还有其他什么事情?若就只有这件事情的话,那大可不必伤神,儿子都已经处理好了。”陆行简道。
李云暖,“”
他是嫌她在府里的日子太悠闲了吗。
根据她在二十一世纪看的小说和宫斗剧,婆媳矛盾是从古至今都存在的,而造成婆媳矛盾的根本所在就是男人。
而这个男人在婆母挑她刺的时候,站出来违背她的意愿。
这只会加深婆母对她的敌意。
她真是谢谢他嘞。
屋中没人说话,空气霎时安静。
“可有受伤?”
护国公夫人瞪了儿子一眼,看着李云暖关心问道。
李云暖一直陷入在自己的戏份里,突然听见这句话没反应过来,迷茫的抬头。
“你可有受伤?”护国公夫人见她不在状态,收起神色又重复了一遍,面露关心。
随后又站起来走近她,拉着她的手看了看,吩咐下人,“把准备的药膏拿过来。”
下人应声去取。
她拉着李云暖的手来回翻看,在看到手腕上有好几处抓伤时,有些心疼,
“你嫁过来时我就同你说过,护国公府手握兵权,男子上阵杀敌,女子后方不能乱,护国公府能护你一时,但不保证能护你一世,你得学会自保,不管以前你和凌家那丫头有什么恩怨,能和解就和解。”
李云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要给她立规矩?
这时她不得不佩服自己想象力有多丰富了,不愧是二十一世纪的宫斗小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