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玉簪笔”通体呈流线型,长约一尺,笔身由玉雕琢而成,温润如羊脂,笔身两侧镶嵌着金丝银线,交织成一幅幅精美的图案,可发簪和笔两用,是古老文化传说的象征。
据说是去年西北小国的上贡品,玉和公主向陛下讨要了许久,陛下都未松口,没想到给了李云暖。
李云暖就知道,除夕宫宴上的那首《元日》,逃不过几个姐姐的追问。
难道要她说她是剽窃别人的作品?那不可能。
她眨眨眼睛,硬着头皮道,“学了十五年,也不能白学不是吗。”
心里默念:对不起,对不起,王老师,《元日》再借我用一会儿。
“好不容易来这个世界走一趟,我只想当咸鱼,不想太劳累,几位姐姐饶了我吧。”李云暖告饶。
几人笑笑,算是放过她。
来到正厅,左相和陆行简已经在了。
左相夫人连忙走过去拉起李云笙,有些嗔怪,“有了身子,能不出远门就不出远门,写封信回来报个平安就好了,怎么非得要亲自上京。”
“你也是,也不管着她,任由她胡来。”说着说着左相夫人就责怪起大姐夫沈云中了。
“母亲,你别怪他,是我闹着要回来的。”李云笙连忙解释。
“行了,都回来也别愣着了,进屋吧。”左相出声。
众人都一一落座,一家十一口,整整齐齐,热热闹闹的。
饭桌上,刚开始都因为陆行简的气场和地位,有些拘谨。
后来渐渐熟悉,大家也都放开,尤其是二姐李云楠,喝了些酒,闹着要和陆行简比武,被二姐夫叶向迪拉住。
一顿饭下来,大家都放得开。
主要是左相和左相夫人宠儿女儿和女婿们,令人感到舒适,就连一向冷冰冰的陆行简,此时身上的冷气质也收了一些。
饭后,左相还有事务未处理,交代了几句去了书房。
左相夫人也乏了,让她们姐妹几个带着姑爷消遣。
考虑到大姐姐有身孕,她们去了客房围成一堆,下棋的下棋,打花牌的打花牌,聊天的也有。
李云暖很少接触这种亲情温馨,倍感珍惜,凭借她和原主共有的记忆,一直暖场,不让气氛沉默了去。
聊着聊着就不免聊到两月前,陆行简和英国公府世子程寒辰抢女人的事情,李云暖偷偷给她二姐竖了个大拇指:真是个大英雄。
陆行简和李云暖是两个月前,圣旨赐婚,三日前的良辰吉日完婚,临近年关,各家各府都忙着准备,三位姐姐路途遥远,派人送了礼,各自都添了妆,都没赶得上婚礼。
但是这圣旨是怎么来的,大家心里都清楚。
李云楠性子直爽,说话从来不弯弯绕绕,问起话来也很言简意赅。
李云笙连忙圆场,“二妹妹晌午时喝了些酒,有些醉了,尽说胡话,四妹夫别介意。”
叶向迪也放下手里的花牌,走过去抱住李云楠,抱歉的看了一眼陆行简。
陆行简凝视了一会儿,剑眉微挑道,“无妨,敢作敢当,二姐姐说得也没错,我确实同程寒辰抢了人。”
“你们看,他承认了。”李云楠“哈”了一声。
“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子,琴娘是我故人之友,我答应了故人要照拂她的。”陆行简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