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一言不坐在饭桌旁,静静地听着李旭阳和几个长辈的谈话,不时抬头看一眼他,眼中有了烨烨光彩。
李旭阳一高兴,禁不住高庭树再三劝酒,不知不觉,喝得踉踉跄跄,差点就赶上醉卧校长办公室的状态了。
李开河喝得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哼着小曲先回家去了,留下喝得稀里糊涂的儿子。
李旭阳见天色不早了,坚持要回家,王月琴放心不下,让洛洛送他回家。洛洛倒也爽快,扶着一摇一晃的李旭阳往他家里走。
“你一定要……要……好好练习,好好练习……知知知道不?”李旭阳满脸通红,指着洛洛的鼻子,结结巴巴地说。
洛洛见他醉态可掬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好好好,我好好练习。”洛洛哄着李旭阳,像哄不听话的孩子一般。
“你身体好了,我我……我就开开开心了,你这样我很伤心……很伤心的……”
洛洛停下脚步,鼻子一酸,大滴大滴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一直深埋在心底的情愫在李旭阳真诚关爱的春风中悄悄出了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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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奶奶和陈彩屏见洛洛送李旭阳回来,感到很意外,李开河酒喝得过量回家就睡觉去了。
陈彩屏把儿子扶在沙上,李旭阳兴奋得很,嘴里含混地说着酒话,不时嘿嘿傻笑。
奶奶和陈彩屏无奈地看着李旭阳摇摇头,洛洛见他在陈彩屏的哄劝下回到了自己房间,就要告辞回家,被李奶奶一把拉住。
“这孩子,到奶奶家了,还客气干嘛!先坐会儿,先坐会儿,老头子!”李奶奶冲后门喊道。
李爷爷正在后院拾掇他的宝贝花草,不知道孙子已经回来了,听到老伴的喊声,冲了一下手上的泥巴,边走边在衣襟上揩着手上的水珠。
“阳阳回来了?噢,洛洛来了,快坐下,快坐下,老婆子,快给洛洛拿点水果吃。”李爷爷慈祥的看着她说。
洛洛很难为情的对李爷爷笑了笑。她不好意思坚持要走了,只好坐下。
“洛洛,吃水果,都是你爷俩惯的,你看你孙子喝成啥样了?”李奶奶把孙子喝醉酒归咎于老伴。
李爷爷呵呵呵笑着,“喝点酒好,喝点酒好。我年轻时五天就醉一回酒,你看身体还不是棒棒的。”
李奶奶剜了老伴一眼,“洛洛,吃啊,别跟奶奶客气。”
洛洛看了一眼手中李奶奶削好的苹果,咬了一口,李奶奶露出了开心的微笑,笑得一脸皱纹都舒展开来。
陈彩屏哄着李旭阳睡着了,坐在洛洛身边,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个遍,那眼神好似婆婆欣赏儿媳妇,让人浮想联翩。
洛洛知道自己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并不漂亮,被看得不好意思,埋下头,手指不停地剜着手中的苹果。
“你看看你,别把孩子吓着了。”李奶奶嗔怪地对儿媳说。
陈彩屏满意地点点头,嘴里还出“啧啧”的赞赏声。
李爷爷被儿媳有点夸张的动作逗得哈哈大笑。洛洛脸红得茄子似的。
“不要理他们,来,洛洛,到奶奶这边来。”
洛洛乘机逃离了陈彩屏那让人心跳加的目光。
李家人看着洛洛和李旭阳一块儿长大,这孩子勤劳善良,乖巧孝顺,长得水灵灵的,是李家人心目中理想的媳妇。
李开河夫妇俩背着李旭阳还商议过,现在不要让儿子分心,等他考上大学了,就到高家去提亲,把两人的事情定下来。农村人做事很实在,亲事一定下来就算一家人了。
能定下亲事的,都是双方家长和孩子都很满意的,一般不会生变故,农村人结婚后离婚的很少,双方是在互相了解的基础上才结合的,农村人朴实的本性也不会背叛对方。
李开河和陈彩屏对洛洛更是满意万分,李开河也曾在高庭树面前有过暗示,高庭树没有表意见。李开河知道他的心思,高家人都有一身傲气,他是怕两家门户不当,加之女儿现在又生病了,高庭树更感到两人不太合适,但他没有明显的反对。
李开河和陈彩屏私下商量过了,洛洛的病不是什么大病,只是高家家境不好,又不愿接受帮助,没有到好医院治疗,加之营养跟不上,现在看起来气色不好,显得瘦弱单薄。两家亲事定下来,就是一家人了,按李家生活条件,不出一年,洛洛还不出落得一个水灵灵白嫩嫩,健健康康的大美人。
陈彩屏看着洛洛的眉眼,那是越看越喜欢,城里的姑娘虽然花枝招展,她们跟洛洛一比,那些姑娘跟洛洛简直不在一个档次。那些姑娘是“绩优股”的话,洛洛就是“潜力股”。
看人看眉眼,人善良不善良,有没有气质,眉眼中都可以表现出来,陈彩屏突然觉,自己如果去摆摊看相算命,生意一定火爆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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