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知道到了”时怀以手撑着额头，笑说，“我知道了。”阮阮。
最后两个字极轻，被风一吹，就逸散在了空中。
时怀陪明阮站在街口，直到早上那艘飞舆自航道远处出现，停在明阮面前。
“回见呀！”明阮跟时怀挥别，然后坐进了飞舆。
飞舆缓缓启动。已经驶入高空航道时，明阮贴在玻璃窗往外看了一眼，还依稀能看见时怀小小的身影，停留在原地。
但距离实在太远，并不能让两人再对视一眼。
布料摩擦的声音响起，身边的人忽然靠近，温热的气息吹在颈部，“在看什么？”
明阮耳朵一麻，赶紧坐好。
不等他回答，宿聿云就递过来一个空间钮。
明阮伸手接过，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里面是什么呀？给我的吗？”
“嗯。礼物。”宿聿云说。
“哇！”明阮发出惊奇的声音，很宝贝的双手举起空间钮仰头看，“谢谢！”
宿聿云竟然也会像普通小情侣那样送礼物耶！
突然好接地气。
“……”宿聿云双唇亲抿了一下，解释，“不是我，是一些……朋友。”
明阮：“噢。”
宿聿云罕见的懊恼了一瞬，察觉到了自己思虑不周。
他暗暗记下这件事，并决议将“送礼物”列入重要日程事项。
明阮毫无所觉，他更关心和宿聿云朋友相关的事。毕竟宿聿云一贯独来独往，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自己的朋友。
也就是这时，明阮才闻到宿聿云身上沾着些淡淡的酒气。
“嗯。”宿聿云点头，“一些儿时的玩伴，还有之前工作上比较熟的人。”
今天宿聿云原本只约见了厄兰格导师，想告知他和明阮关系的变化，并试图再从老师那回去一些建议。
却没想到，当时他推开门，休闲
会客室里满满当当坐了一屋子人，正聊的欢。
年幼时一起玩过的同学，应征入伍后最初的队友，他的几位副官……能来的，竟然都聚在了这个小屋子里。
宿聿云觉得他跟着这些人的关系，顶多能算“旧熟人”
毕竟在他成为裁决官前后，就再没和他们私下有过什么往来。
宿聿云觉得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