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我早有准备,我走进房间,拿出了藏在花瓶后面的摄像头。亏了吴清苒不关灯,画面中她自己撒钉子的动作拍的一清二楚。导出视频后,我拉出床底的行李箱,开始收拾衣服。门敲了两下后,住家阿姨走了进来。她也算看着我长大,看见我要走,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嘉因,这件事肯定有误会,不是你做的,等驰予回来跟他解释—”没等她说完,我突然反问:“张姨,你相信不是我做的吗?”张姨没有犹豫,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笑了,趁着低头的间隙飞快地擦了下眼泪。行李收拾得差不多时,我拿出了一直珍藏的娃娃。这是我十二岁被带回来时,裴驰予送的,我一直摆在床头,娃娃陪我度过了十个年头。我将它递给张姨,笑道:“张姨,我记得你小孙女很喜欢这个,我长大了,你如果不嫌弃,就拿给她玩吧。”张姨有些迟疑地接过。“我记得这是驰予亲手缝的,缝了半个月呢,手都扎了好几个血泡。”我嗯了一声,没什么反应。半个多小时后,我拎着行李到达了酒店。紧接着,裴驰予的电话打了进来。他低沉的声音中积压着怒气:“陈嘉因,你闯了那么大的祸,怎么不来医院?”我因为他那一摔,脑袋始终没缓过来劲。连说话也绵软无力:“不是**的。”“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你现在立马来医院道歉,立刻!”话音刚落,手机便被挂断。我想了想,拿着下载好视频的u盘去了医院。进了走廊,裴驰予正站在病房外等我。他冷冷地看着我,脸上好似覆了一层冰霜。“张姨告诉我你搬出去了,搬哪了?”l我微微一愣,没想到他第一句话是问这个。我没回答,而是向他伸出手,露出那个被我攥了一路的u盘。“她不是我推的,你看看——”可没等我说完,裴驰予便一巴掌打飞了u盘。“你想污蔑她什么?苒苒就住一个晚上,为什么你这么小肚鸡肠。”裴驰予的表情说不出来的失望。“你这么变成这幅样子了。”说着,他又继续了刚才的问题:“你搬去哪了?”我捡u盘的动作一顿,声音冷漠:“这不管你的事。”空气中突然死一般的寂静。我感到有些不对劲,回头一看。点击退出小程序裴驰予已经走到我面前,将我抵在冷硬的墙壁上。裴驰予的眼睛漫上了一层红色,额头竟然青筋绷起。“是不是你那个臭相好的叫你回去。”我一头雾水,刚想反问什么相好的,一个人影突然在脑海中闪过。他说的是贺寻舟,我同村一起长大的伙伴。小时候他在水库救了我一命,即使我被收养,我们也一直保持联系。裴驰予不止一次讽刺过我们的关系。记得某一年的暑假,贺寻舟独自坐车来a市给我送家乡的水果。正好撞见了回家的裴驰予,裴驰予当时没说什么。转头却趁我睡觉把水果全都扔进了狗盆子,还揪着我的头发警告我检点些。我听着他不堪入耳的辱骂,平静地将他推开。“与你无关。”裴驰予气得眼圈发红,他频频点头。手放在了我的敏感部位。“与我无关?那圈着我腰不放开的是谁?”“哭着求我不要不理她的又是谁?”“半夜**了钻进我被子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