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但你们不能偷东西也不能坑人。”林公予没有把话说死。
两个孩子赶紧摆手,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放心放心!只要你不打我们,我们是不会去偷东西的!饿死了也不会偷!”
林初五有种莫名的难过,林哲洛夫妇俩好吃懒做,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大儿子五岁了瘦巴巴的,比小木头还小个。
二儿子三岁,头稀疏黄,又黑又瘦,还有一个一岁多点的女儿。
正想着,房间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哭声。
林公予走进去,不一会儿抱了一个孩子出来,“初五,你来看看,烧了!”
孩子瘦得跟豆芽似的,抱在手里一点重量也没有,脸色蜡黄,肉眼看过去还有轻微的疳积。
林初五也顾不上去抓凶手,“先送我家吧,家里有药。”
“那行,初七应该认得自己家的东西,你帮我带一带这孩子,我先把这些事处理好了!”
林公予又让刘月娥把林哲洛两个儿子也带回家,顺便帮林初五一把手。
家里被洗劫一空,林正朱一趟趟把被林哲洛偷走的东西挑回家。
好家伙,都是刘月娥和林哲希收回来未拿去卖掉的大米和谷子,上千斤呢,难为这夫妻俩勤快了一回,竟然这么快就搬回家里了。
…
话说林正晓带着林哲希走另外一个方向,搜到了林公柄家里。
见林公予不在,林公柄百般阻挠,“你们凭什么搜我家!你们有什么证据怀疑我?”
不出意外,林正晓将来会接班林公予做里正,所以林公予一直有意栽培他处理村中事务。
闻言解释,“不是怀疑你,是这个村的人都是怀疑对象,谁家都搜了,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还请柄伯爷配合些。”
“我就不配合你们能把我咋地,你爹是里正没错,但我还是你长辈!”林公柄双手叉腰,活像泼妇,“我可不是他们,可不吃你们那一套!”
林正晓可不像林公予那样还要犹豫一下,直接让几个青年把林公柄架起来,“搜!”
青年得了令把林公柄架开,进屋搜了一圈。
林公柄好不得意,搜吧搜吧,他又不傻,偷了东西还放在家里留证据,早让林李氏带着儿子把东西挑娘家去了,就是掘地三尺都不可能找到。
担心走大路被人遇上,他特意走后山的小路,只留他一人在家带孩子。
青年小心避开熟睡的孩子,空手回到院子里,一无所获。
林公柄得意洋洋,“正晓,你好歹喊我一声伯爷,空手而归不好吧,坐下来喝杯茶再走?”
“多谢柄伯爷,有任务在身,改日再喝。”林正晓冲林公柄作揖,“今晚不见好哥他们,去镇上没回来吗?”
林公柄不耐烦的低吼,“找不到东西等于冤枉我,你不道歉也就算了,竟然还盘问我儿子的下落,你有什么资格!滚!”
林正晓面色如常,“朱二公子打了正远哥前脚才走,后脚就有人把公世爷爷砍成重伤,若柄伯爷觉得不重要,等到朱二公子到来可亲自跟他说这些话。”
把朱子福拿出来说事,林公柄怕了,但依然嘴硬,“别拿朱二公子来吓唬我,我告诉你,没保护好公世是你们的责任,说不定是正远怀恨在心故意让儿子去砍他,不管怎样都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面对林公柄油盐不进,林正晓半点办法也没有,毕竟搜不到半点东西没有证据,总不能一直赖在他家,打扰孩子睡觉不好。
“抱歉,打扰了。”
就在这时,林公柄的孙子慌慌张张的往回跑,“爷爷,不好了!”
林正晓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十个青年立即停下脚步。
“爷爷!”林哲学有些懵,“家里怎么来这么多人?”
“没事,你不是出去玩了吗?怎么回来了?”林公柄赶紧把人拉到一旁,低声问,“怎么了?”
见到林哲希亦步亦趋的跟了过来,冲他大吼,“跟什么跟!没家教没礼貌!”
林哲希一脸坦然,“为什么不能跟,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难道是关于公世爷爷和我家被偷的事?”
“胡说!”林公柄被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再不走我弄死你!”
林哲希回头看了一眼十个青年和跟着来的二三十个林氏族人,耸耸肩,也不说话,就是不走。
林哲学还未搞清怎么回事,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他们怀疑我们偷了东西,砍伤了公世,在这里无理取闹呢!开什么玩笑,我们家又不穷,为什么要去偷林初五家的东西,她家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去偷的,至于说什么我们砍伤了公世,更是一个笑话!”
他这样一说,林哲学立即懂了。
笑话,谁会承认自己偷东西,反正又没抓到证据。
但他很着急!
“爷爷,我爹摔山下了,摔断了腿,他们来得正好,正好帮我们把我爹抬回来。”
林哲希心说半夜去什么山里,但半夜摔山里是一件很危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