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有两下子。”林哲儒依然觉得不过是个死丫头而已,能打得过他?
林初五不觉得她能打赢这么大一帮人,还是那句话,帮过她的人,她做不到坐视不理。
“公世爷爷,我让小希去叫里正爷爷了,别着急。”
林公世叹了一口气,“族长也忙,总不能整天为了我们家这点事跑来跑去。”
“没事,作为一族之长,他该的。”林初五又觉得林公予狐狸个屁,真能耐把族里这些事搞定啊!
“两三百人,族长也不容易。”林公世又替林公予说好话。
真是老实人又老实过了头!狡猾的人又奸诈过了分!
“这点本事都没有,要他何用。”林初五想替林公世擦掉嘴边的血迹,没纸巾,索性拿袖子给擦了去。
“哟呵,你竟然还好这一口,没想到跟族长不成,竟连这老头子也跟,你看上他家什么了?看上他家的地了?”林正儒流里流气的吹了一声口哨。
“狗嘴吐不出象牙!”林初五嗤了一声,一家子都养歪了!
林公世尴尬的看向林初五,不知从何说起,“对不起……我……这事你别管了,他们最多打我一顿,地契我放在族长那里,他们抢不走的。”
“给谁都没用,爷爷本来要给我爹的,都是被你偷去的!”林正远又要上来推林公世。
林哲儒带着三个弟弟上前把林初五围住。
“五个欺负一个,真是有脸!今天你们敢过来,回头我就去找朱二公子告状!”情急之下,林初五只得把朱子福扯了出来。
没办法,她认识的人当中,就只有朱子福的身份最高。
这些人肯定不怕林公予,不然也不会这般明目张胆的欺负林公世,但镇长的儿子不同,这个时代的民对官有深入骨髓的敬畏。
果然,林正远迟疑了,四个儿子也停下脚步。
林陶氏却冲了上来,“杵着干什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朱二公子什么身份!真以为他看上你了!不害臊!”
然后拉上她四个儿媳上来就要薅林初五的头,“让你多管闲事!今天看老娘不薅死你!”
四个儿媳惦记着林公世那些田地,只要能为儿子多争取一些田地,她们没什么不敢的,反正有事还可以把婆婆拉出来,是她教唆的!
两人去钳林初五的胳膊,两人去抬林初五的脚,试图把她抬起来扔掉。
林初五忍无可忍,跳起来一个回旋踢,踢到林陶氏的肚子。
“哎哟!疼死老娘!”林陶氏顺势倒在地上嗷嗷大叫,一副要死的样子。
林公世小声道,“初五啊,你不该管这事,回头她要讹你的钱了。”
“没事,我有钱,想讹我也要看她有没有这本事。”林初五退回林公世身边,“哲晰哲昀他们很快就来了,族长他们也很快就来,要说理也不怕他们,大不了上衙门,我跟朱二公子还算有点交情。”
眼下也只能厚着脸皮把朱子福拉出来挡一挡了。
林公世没说,今天儿媳带着两个孙子回娘家走亲去了,就是看孙子不在身边林正远才又来挑事,欺负他一个残废。
林正远还在犹豫,林陶氏可不管那么多,“哎哟喂!还有没有天理了!你打了我还要告我!”
四个儿媳纷纷帮腔,“就是就是!太欺负人了!”
“你打伤了我娘就得赔钱!”
“赔钱!”
林初五任由她们叫嚣,一声不吭。
拖到林公予来就好了。
林哲儒给了林正远一个眼神,“爹,你怎么看?”
“那天朱二公子来的确很多人看见,她跟桃花酒馆老板娘也挺熟的,这事……改天再办。”
反正林初五不可能时时护着林公世。
父子五人打算撤,林陶氏却不愿意走,“哎哟,不能走!这死丫头把我打伤了必须赔钱!”
林正远一想到林初五买了那么多地,想到她的吃穿用度和新房子,哪样不需要花大量银子?
死丫头这么多钱,分点给他怎么了。
心一横,眼色阴狠,“你把你陶伯娘给打伤,这事不能这样算了。”
四个儿子儿媳本来已经打算走了,听林正远这么说,又顿住脚步,把林初五和林公世围住。
“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