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禄正想着完了完了,有人捷足先登先把东西给偷走了,他要白跑一趟了,听到林正晓的声音松了一口气,“正晓哥,是我。”
“大半夜不在家里睡觉来这里干嘛。”林正晓和林正禄同年,比他大了几天,但他家教很严,家风极正,非常不屑林正禄这样的人。
“嘿嘿嘿……”林正禄走近林正晓套近乎,“过来看看,正晓哥放心,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还是清楚的,不会动你家的东西。”
林正晓装作听不懂林正禄的话,“你什么意思?”
“这个……初五那个死丫头不知哪里赚来那么多钱,我这不想来看看嘛。”林正禄搓搓手掌,身后跟着郑绣花,还有林唐氏夫妇。
林唐氏不耐烦了,“正晓,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动你的东西,你也别管了,这是我们家的事。”
说着就要绕过林正晓往林初五家的大门走去。
林正晓把封拦了下来,“婶,我爹是林家村的里正。”
“我知道。”林唐氏急了,“你拦我干嘛,放心,不会动你家的。”
“婶这意思,还想动我家的东西?”白天见刘月娥那样癫狂,林正晓还觉得有点过了,现看林唐氏的模样,他才总算理解,别说刘月娥,换了任何一个女人处在那样的环境中都会崩溃。
“没有没有!”林唐氏连忙矢口否认,“怎么可能,你爹是里正,拿谁家的东西也不能拿你们家的呀。”
她越说,林正晓眉头越拧得紧,“所以婶的意思是,不是里正家的东西就可以乱拿?”
“不是!不是,我们没有乱拿别人的东西!”林唐氏着急解释。
眼看林唐氏越描越黑,林公望骂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上前亲自跟林正晓解释,“正晓啊,正朱一直在地里干活哪来的钱盖房子,我想来看看怎么回事,担心那些孩子走歪路啊。”
林正晓更不屑林公望,但算起辈分他长一辈,也不好说话语气太冲,“望伯,据我所知,你们白天已经断绝关系了,他们家怎样跟你们没关系了,你年纪大了,这大半夜的,你们还是回去休息比较好。”
“虽说他不想认我这个做爹的,但可怜天下父母心,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儿女过得好,我总是不放心,担心他走歪路啊!”
“你明天白天也可以过来看的。”
林公望气死,白天来怎么好拿东西,就是趁今晚没人好把东西拿回去!
哪知遇上林正晓,不由得在心里骂林公予,就看不得他过得好点,有本事你也可以奴役儿子啊!
“爹,别跟他啰嗦了,我们去看我们的,关他什么事。”郑绣花不耐烦了,她满心眼都是刘月娥抱的那些新棉被,要是有那些棉被,她小儿子这次议亲肯定能成。
林正明比林正晓小好几岁,做事没大哥稳重,可没那么好说话,也直接,“大半夜黑乎乎的有什么好看的,不过这个时间倒是做贼的好时间,你们不会是来做贼的吧。”
林公望还想要点老脸,“怎么可能!我们就不是做贼的人!”
在他眼里,拿儿子的东西不叫做做贼。
“哦。”林正明围着这四人走了一圈,“那你们想拿什么东西?”
“想拿……不对,没想拿什么!”
“那你还不回去,大半夜的天也黑,想看白天再来。”林正明故意说得很大声。
这里虽然距离村子最近的房子有五十米,但晚上静,吵起来村里能听到。
林唐氏沉下脸来,试图绕过去,又一次被林正明拦下。
林哲希见状也不好一直躲着,走了过来,“想看什么?现在我家是小木头当家,别忘了,我爹没有说话权。”
“你个不孝子,气死我了!”林公望回去以后总觉得哪里不对,他不懂法,但觉得爷爷给孙子当奴隶这事过于荒唐,当时场面太乱,他一时激动来不及细想,一定是被林公予那只老狐狸给诓了,“你爹在我这里好好的,怎能去给一个小混蛋做奴隶!你就是这样孝敬你爹的?不行,我现在就要见你爹!”
“呵呵呵……”林哲希一直知道这帮人无耻,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强,“难道不是你们以二十两银子的价卖给小木头的?现在又想把罪名推到我头上,不要脸到你们这程度,也属于世间罕见了,说吧,想来我家偷什么?”
林正晓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林哲希,对于他们这种家世还算好父母又疼爱的人来说,无法理解为什么林公望不爱儿孙的做法。
“什么叫偷!本来就是我们的!你们今天才出族,房子是很久之前就开始盖的,分家出族之前的东西自然是我们家的,你们才是小偷!”
林正晓和林正明瞠目结舌,当着他们的面林唐氏都能颠倒黑白,可想而知背后有多欺负这家人。
郑绣花也忿忿不平的帮腔,“就是就是!你们天天在地里干活哪来的钱!都是我家正庭赚来的,我们家上个月丢了三十两银子,我就说你们哪来的钱盖房子,一定是你们偷的!”
林正禄闻言露出一个痛心疾的表情,“本来念在兄弟一场我们不愿意去告你,可现在看来,你们冥顽不灵,也不怪我这个做伯爷的不念亲情。”
林公望自知几人撒谎,可一想到做得那么好的四合院就在眼前,他怎能拆儿子的台,“哎!家丑不外传,不然我们怎么会半夜前来。”
林哲希冷眼望着这几人表演,不争不吵,等他们把所有的话说完,他才冷声嗤道,“同样是儿子,只有我爹在地里干活,全家吃饭我家吃糠,你有把我爹当过儿子?说到你们有三十两就更好笑了,全村谁不知道你们穷得叮当响,却爱装!”
“反正我家就有三十两,就是被你们偷的!”林唐氏指着林哲希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