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头跟老妈子似的,絮絮叨叨的说着一堆的话,林正朱悉数接受。
“好,以后他们再打我,我躲开就是了。”
“爷爷答应小木头,好好保重自己,以后赚钱给小木头娶个漂亮媳妇,做太爷爷,帮你带孩子。”
林初五,“……”
转身进屋子拿了一瓶药酒给小木头。
不用她说,小木头便拿了棉花沾了药酒替林正朱擦药。
月黑风高,刘月娥靠在林正朱身边,“你瘦了。”
“我一向都瘦。”
“小木头说得对,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你是我男人,我得依仗你,以后孩子成亲办事都需要你。”
“对不起,我知道委屈你们了,可父母说得对,没有他们就没有我,我不能放弃他们。”
刘月娥心塞,话题怎么又回到这里,林正朱就像是钻进了一个死胡同,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没人能把他拉出来。
…
月色朦胧,今晚村里的狗叫声特别吵,给人不安的感觉。
次日,不等林初五起床,林蒋氏的叫骂声便在隔壁炸开。
“哪个杀千刀的偷了我的鸡,那可是老娘养了两年的鸡!”
“偷鸡贼不得好死,我诅咒他断子绝孙!”
她手里还拿着一个铜盆,每骂一段就敲一次铜盆,很快便把人吸引出来。
“哲洛娘,你干嘛呢!”
“我养了两年的老母鸡被偷了,我还靠着这只鸡下蛋换钱吃盐!”林蒋氏又用力敲响铜盆,“哪个杀千刀的贼哟,断子绝孙哟!”
林蒋氏从村尾骂到村头,林李氏住在村口,“昨晚一整晚我没看见有人进村啊。”
村子不似城池,有城门,四周的小路也可以进村。
有人便怀疑,偷鸡贼是不是从小路进村。
更多人怀疑是本村人偷的,“照我说啊,就让林蒋氏挨家挨户的去检查,谁家看到就是谁偷的。”
平静的村子突然出现偷鸡贼是件大事,林公予哪还能安坐家中,带上两个青年来到林哲洛家里,开始查案。
林蒋氏告诉林公予,昨傍晚她还喂过那只鸡,天黑以后就睡了,早上起来就现鸡笼被撬开,鸡毛飞了一地,就是不见那只老母鸡。
近日天气闷热,昨夜无月,无人看见村里有人外出。
就在所有人相互怀疑谁是偷鸡贼时,林哲洛突然现了什么,直冲林初五家的屋后。
“我找到了!”
林初五正在屋檐下处理药材,闻言皱眉,鸡在她家?
林正朱去地里,林哲希和刘月娥去收粮食,小木头和林哲满一大早不知跑去哪里,只有她跟林初七在家。
林初七放下手里的棉花跟着到了屋后,在看见那一地的湿鸡毛以后,头皮炸开。
谁把鸡毛扔到她家屋后!
不等她回过神来,一个黑影扑了上来。
林蒋氏掐住林初七的脖子,“我掐死你!我辛辛苦苦养了两年的老母鸡!你竟然偷吃了!”
林初七不防,被林蒋氏狠狠的掐住,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
林初五不太喜欢热闹,但听到屋后的动静也意识到出事了,丢下药材赶到屋后,却不料见到这一幕。
岂有此理!
官老爷断案还有个过程,林蒋氏这算什么。
顾不上其他,她冲上前一把揪住林蒋氏的头,把人拉开。
“疼死我了!放开我!”林蒋氏吃痛,手艺松放开林初七。
林初七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委屈极了,想叫大姐却叫不出声。
林初五用眼神示意她别着急,把林蒋氏推开,眸色如冰,“我要去衙门告你谋杀我妹妹,这些人都看见了。”
“你们偷了我家的鸡,我也要告你们!”林蒋氏瘦瘦的,给人尖嘴猴腮的感觉,平日里一双眼睛总是滴溜溜乱转,精明至极,这会儿愤怒得双目通红。
林初五大概能理解她,毕竟家里穷,老母鸡算是大额财产。
“你说我们偷了你家的鸡,你有什么证据?”林初五回来帮林初七轻轻拍着后背,缓解她的呼吸困难。
“这些鸡毛就是证据!”林蒋氏看杀父仇人一般瞪林初五,“你们赔我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