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漓泽默然不语。
苍冥欲打开门,却发现门被封住。
几道电光被击出,门却纹丝不动,苍冥看着那门,突然感受到眉心一股暖流传来。他登时调动体内法术,北冥幽的声音回响在脑海中。
夜深人静,林中烟雾弥漫。
北冥幽靠在树上,仰头看了眼月亮。能够感应得到苍冥,她有些惊讶,于是忙说道:“怎么样?”
“无事。”
“你在哪儿?”北冥幽不信,故而问道。
“我……”苍冥顿住了,他看了看紧闭的大门,一种艰涩的苦楚好似萦绕在舌尖,他不免轻笑一声,道,“你再等一等,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北冥幽没有说话,她沉默地依靠着手臂和那大树。月光倾泻,风蹿过林梢,留下几片落叶。
翌日。
北冥幽乘船到了传闻中的鹤城。
“主上,为何仍要来这鹤城?”白爅黎看着微微荡漾的湖水,注视着自己的倒影。
一身青衣,长发高束,佩以银冠,面容依旧。
而北冥幽则是穿了身深蓝,帷帽戴在头上,挡住了面容。
“鹤城繁荣,但近日闹出几件诡事。”北冥幽轻轻摇着折扇,跨步迈出船只,步至案边。
白爅黎动作迅速,随着她上了岸。
“何诡事?”
“素闻鹤城沂风楼有一伶人,招来姑娘满城去听他一曲,”北冥幽看向白爅黎,说道。
白爅黎将钱递给船夫,浅浅一笑,问道:“要去看看?”
“看,当然要看。”话落,北冥幽向前走的步子突然停住。
白爅黎随在她左后方,缓抬眸,看到一大排的汉子斜眼朝他们看来。
带头的是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左眼皮上有一块刀疤,他身后站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脸上带着笑,体格不胖,看着却实在是难看丑陋。
“哟。”尖嘴猴腮的男人似笑非笑,看不出好坏。
“是个娘们儿吗?”
“是,肯定是。”
一听到这话,北冥幽就感到不对劲,一股阴霾的气氛诡异地将这块儿地笼罩,就连树枝也变得诡异起来。
“啧啧。”
那一帮人迫近,北冥幽早已住步,她感应得到这具身体的空洞,她没有回头,而是定定地凝视着带头的胖子。
等他们近身五米,北冥幽手中的生灭折扇已然变作刹那长刀。
“要解决他们么?”白爅黎问道。
“来者不善,那就是来讨打的。”北冥幽话落,那帮人中又有人开口说了话:“男的看着年轻,长得也好啊。”
他们嘿嘿笑了几声,几个小斯便直接伸手。北冥幽瞬间闪身直数米开外,叫他们碰不着。
脏污不堪的话立马在那群人中炸开,白爅黎睨了眼那迎面而来的砸偏的刀,随之长腿踹开那尖嘴猴腮的人,刀光抛在他的面容上,白爅黎旋身飞踢,铃声泠泠,青色铃铛已然握在手中。
轻铃轻晃,一把流光剑瞬间现形。一剑扫去,黑影随剑,飞出把弧形利刃。那群土匪根本招架不住,肥头大耳的家伙先被逼得横飞出去。
单这么一招,便教那群人吓破了胆。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场景,一时间竟也顾不上所谓的“人多势众”了,皆畏畏缩缩,一个人带头,其他人随附,四散而逃了。
北冥幽看着他们逃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道:“有些无聊。”
白爅黎手上的流光剑已然化作青铃,被他坠在手上。
“欺软怕硬罢了。”白爅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