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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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主办方问我，什么时候能做新郎新娘的海报时，我才意识到我和顾筠别说婚纱照了，一张像样的合照都没有。
我说不急，我自己定做给新娘一份惊喜。
“宝宝，舞团那边要巡演，不好意思啦，婚礼当天见。”
我妈放上一张男女拥吻的照片问我，这是不是我女朋友时，我已经知道了。
根本不是什么舞团巡演，在她第一次堕胎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跳过舞了。
她曾说要努力一年，争取去美国进修的机会，结果进修到了陆沉床上。
顾筠的第一次堕胎，还是我倒着时差飞回来照顾。
她模棱两可地跟我说床位紧张，临时安排到了妇科病房。
那些医生没由来的嫌弃和奚落，我还为自己不能好好照顾她而遗憾。
“滴滴”手机突然传来一个监控开启的声音，我突然意识到，我在婚房的卧室装着一个隐蔽摄像头。
我怕顾筠一个人在婚房住着有危险，特意装着，哪天停电以后，摄像头就关上了。
一段调笑声响起，在那个布置好的主卧里，两个肮脏的人在大红的床单上翻滚。
“阿沉，你爱不爱我。”顾筠昂起头大口呼吸。“最后的几天，你要好好珍惜。”
“婚礼和我办吧，一个穷小子，给得了你什么？”陆沉紧紧搂着顾筠，“婚礼当天，我们私奔吧。”
“要是他知道，他的女人被我这样。。。”见顾筠没有回应，陆沉趴在她的耳边说话。
顾筠躺在陆沉的胸膛，“好，这么穷还真想我嫁给他，做梦！”
后悔么？后悔爱过这样的女人么？我颤抖着手，点上一根烟。
过几天，顾筠就发来一张照片告诉我婚纱要换。
看着蓬松的裙摆，比鱼尾裙更好私奔。
“我老家那边婚礼前新郎新娘不可以见面。”她甚至连电话都不愿意打了，发个短信就打发了我。
我看着监控里每天水乳交融的两人，他们肆无忌惮地嘲笑我。
“你知道么？当初他落魄的样子，像一条死狗，我看他可怜，一时心软。”
我的心好像麻木，我把u盘递给主办方，要求他一定要把这个视频播放。
婚礼现场，我把精心准备的海报一张张挂在最显眼的位置，用红布遮起来。
整个现场我改成了黑白调，以祭奠我死去的爱情和他们死去的孩子。
我和她的合照，一张都没有。
我特意吩咐让新娘亲手揭开红布后，便离开了现场。
婚礼开始前，她都还睡在陆沉的怀里。
“爸，我今天回来上班。”我掰断了电话卡，离开了这个让我伤心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