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敢哭,怕师傅不开心,只能抿着小嘴笑,手指头挑着衣角,衣角都被搓开线了。
傅澈看上去很开心,喝了酒,冷白的皮肤带着淡淡的红,掌心炙热,把人紧紧地搂在边上。
吃了饭,男人休息了半天,晚上又要赶去广城。
严昔开车,傅澈拢着她手指坐在后面,男人阖着眼,看上去很是疲惫。
白萱萱小声问:“什么事,这么急?明天去不行吗?”
男人握住她指尖的手指慢慢收紧:“老婆,对不起,那边事情多,要多待几天。”
他睁开眼,视线轻轻缠绕着她,指尖温热,摩挲着她脸蛋:“你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有事给我打电话,好吗?”
白萱萱很轻地点了下头,傅澈视线一直停在她身上,他想听她挽留,听她生气地怒斥:为什么早上结婚,晚上人就跑了!
可是,他等到的只有失望。
女人默默地低着头,什么也没说,却像在他心上压了一块无形的巨石,说不上的难受。
大概是觉得身后太过安静,严昔很合时宜地说了句:“傅哥,你看嫂子多心疼你,你上午结婚,晚上就跑了,人一句话没说。”
“嫂子,你可得骂他两句,让他给你带东西,不然也太便宜他了。”
白萱萱愣了愣,很认真地想了想:“老,老公,我那天在商场看到一双小皮鞋,可好看了,你回来带我去买,好不好?”
她声音很小,说话的时候还磕磕巴巴,男人嗤出一声笑,声音很是愉悦。
他臂膀紧了紧,把她又拉近了一些,在她嘴上亲了亲:“好,回来就带你去买。”
女人弯着眉毛甜甜地笑,傅澈那天夸她很省心,没让他分心,她一直记着。
挡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她不想男人分心,而且,说点甜话又不会少块肉。
如果是她喜欢的人,她很愿意多做点,不给他们添麻烦。
但如果是她不喜欢的人,那她肯定是怎么捣乱怎么来,她就是这么锱铢必较、又极护犊子的一个人。
白萱萱送他上车,男人让她给他围围巾。
她呆愣了好久,她感觉这不是什么很吉利的事。
上一世,她就是给师傅围了围巾,他才没回来。
她噘着嘴撒娇:“老公,我手好冷,你自己围好不好?”
她抬着头,眨巴眨巴眼看他,清澈的眼睛映出男人颀长的身影,样子乖乖的,笑的时候酒窝里还漾着甜。
看男人一动不动地看她,她声音又软了几分:“等你回来了,我来接你,再给你围好不好?”
她又喊了一声“老公”,拖得很长还转了个音。
男人勾着唇角笑,很宽容地妥协了,他摸了摸她头:“好吧,回来你来接我。”
女人用力点了下头,看他进站,还追在他后面像个小尾巴一样絮絮叨叨:“你要小心点,碰到坏人,你撒腿就跑,你腿那么长,他肯定跑不过你。”
“他要是劫财,你就大方点撒钱,千万别跟他硬碰硬……”
男人转身,视线有些探究,问:“那要是劫色呢?”
白萱萱啊了一声,怔怔地看着他。
男人笑了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我很惜命的,你替我挨的那一刀,我到现在还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