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噼啪作响,火光映照在二人面上。
沈玉阙看着她,指尖绑带再次收紧,这次谢昀终于没忍住倒抽一口冷气,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血已将绑带浸透。
他没恼,笑容依旧,像在享受某种隐秘的快意。
沈玉阙没好气道:“没想到堂堂谢家长公子,竟会这样趁人之危,说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没好处,只是觉得有趣儿。”
“你!”
昨夜,她虽得他搭救,但自己也帮了他啊,明明说好就此相低,没曾想他竟出尔反尔!
沈玉阙将他的手推开,低头收拾东西:“你去说吧,不过你就算说了也没人会信!”
突然,一朵粉紫色的流苏垂至眼前,沈玉阙一惊,随即用手去抓,那流苏一个晃动,攥入谢财神的手中。
“你!”
沈玉阙是真的急了,不为别的,只因那流苏是她肚兜上的东西,不知是仓惶间掉落,还是被这男人故意摘去的!
“现在,会有人信了吗?”
因为着急,沈玉阙的呼吸急促起来,眼尾更是一片绯红,本叫娇俏的一张脸因为委屈染上了几分我见犹怜。
“还给我!”
“还你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谢昀把玩着手上的流苏,微挑眉梢:“简单,你是怎样对你二哥哥的,就怎样对我,态度好些,说不定我一个高兴就能还给你了。”
沈玉阙紧抿唇瓣,气呼呼的看了他一会,忽然一把抓过他那只受伤的手,硬着头皮给他拆解绑带。
谢公子心情大好,一边托着腮看她动作,一边笑的好整以暇。
绑带沾血,从他嫩生生的肉上掀开,寻常人可能已经痛的龇牙咧嘴了,但谢昀却依旧面不改色,只是一双眼睛始终胶着在沈玉阙的脸上。
真好看,他想,尤其她才历经艰险死里逃生,这副衣衫半干,发丝凌乱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去摸摸她的小脸。
谢公子这么想的,也真这么干了。
然而,他刚把手伸过去,就听不远处传来董乘风的声音。
“眠儿妹妹!”
“二哥哥!”
董乘风快步跑来,他爹董刺史跟在身后。
“这几个毛贼嘴是真硬!”董乘风啐了一口,又说:“逼问半天一个字也不说,要不是爹怕我把他们打死,我可真要动手了!”
“要审他们不急一时,明日押送沙城再审不迟。”
董来鹤说着已经走近,看沈玉阙在给谢昀包手,惊骇道:“谢公子受伤了?”
“小伤,无妨。”谢昀回以一笑,竟是彬彬有礼。
沈玉阙忍不住腹诽他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切换的真是出神入化!
“要不,今夜就先这样吧,”董来鹤道:“我让将士们围在四周守夜,眠儿到马车上休息。谢公子如不嫌弃,我们还从驿站里找到一些没被烧毁的铺盖权且一用,就在此处歇一夜吧。”
谢昀蹙眉:“在此处?”
“啊……”董乘风连忙说道:“是不是不习惯啊?这很正常的,不下滚啊很是沈玉阙逃走后,得江南首富谢家长子谢昀搭救,同时也被他利用轻薄。她又找父亲旧友董刺史帮忙,董刺史和儿子董乘风护送她回沈家。
而此时的谢昀也被继母借刀杀人,连累和他同住一家驿馆的沈玉阙差点葬身火海。
谢昀无意间得知沈玉阙的遭遇,决定送她一份礼物,坐实堂哥害她的证据,董刺史抓人审判一气呵成。
”
沈玉阙从船上逃脱,爬上一艘花船,被谢昀救下,压在身下躲过搜查
搜查的人走后,谢昀依旧拉着她演戏,原来也有人在跟踪谢昀,跟踪的人走后,谢昀带她跳船去往一处港口,从南公子手中抢走一艘装满货物的大船,南公子气急败坏去追,逆水行舟,沈玉阙说自己有办法让船加速。
谢昀按照沈的方式让船加速,沈让他送自己去扬州府找刺史董来鹤,并说两人恩情互相低过
董家得知她的遭遇,愤怒同情,父子二人要带她一起回沙城,但在驿站遇到有人放火
董乘风救沈玉阙却被敌人逼到楼下,沈玉阙被谢昀抱着从楼上跳下去,沈玉阙要去救董乘风,又被谢昀拦下。好在董家父子安然无恙,沈玉阙给董乘风包扎伤口,谢昀吃醋,故意弄伤自己的手。
听谢昀轻薄自己,沈问他说这些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吗,谢昀说没什么好处,就是觉得有趣,沈生气。谢昀又拿出一朵流苏,沈肚兜上掉下来的东西,问他怎样才能保守秘密,谢说简单,让她一路照顾自己,沈同意。
董家父子没盘问出有用的信息,众人休整,董乘风让沈上马车休息,沈想到谢的威胁,把马车让给他,谢同意,董又给沈打地铺。
沈问董家父子,刺客是不是追杀自己的人,董来鹤说不像船工,如果能抓住这伙船工,便能当做证据法办你堂兄。
第二日一早启程,谢昀和他们一起上路,沈说你不管你的船了吗,谢昀说南公子的船不是已经被你逼沉了吗,他追不上来了,沈紧张问他出事了吗,谢昀打趣说八成淹死了,你背上人命了,沈紧张,看谢昀笑,又知道自己被他戏弄,生气,不理。
谢昀开心,问她昨晚为何被人追杀,沈说你怎知是来追杀我的,谢昀:难道是追杀我?南公子不是都被杀了吗,沈生气,承认可能是堂兄要吃绝户,连累了谢,谢震惊沈家二老居然死了,深说你不知道?谢说出门采办货物了,沈纳闷,听说谢财神游手好闲,不思经商,谢说,人在深闺还挺了解我的,沈不吱声。
路过官道面摊吃阳春面,谢昀吃完饭去找看守换班,让小厮给他们端面,看守开心去吃,谢昀坐在三个囚犯面前说话,说你们是孙氏的人吧,我知道孙氏要杀我,我有证据,你们要是还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办,我给你们一条活路。
吃完饭谢昀带人离开,说给沈备了一分大礼,不用谢,沈觉得他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