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了脸,安清玉站在边上,即使对方眼神清冷,但五官俊朗,让人忍不住要多看一眼。
上辈子她是瞎了才会对苏永年那种男人死心塌地。
找一个威武一点的男人不香吗?
至少眼前这个,看着冷冷的,比苏永年那种男人香多了。
安清玉清丽的眼底有着太多复杂的言语,以至于透着闪闪的光芒。
陈牧洲擦着脸的动作顿了一下,眼里闪过暗芒。
该死的女人,已经嫁了别人,还用这种眼神看他做什么?
他突然抬头,刚好对上安清玉探究的眼神,眼神陡地变冷。
安清玉因为对方的眼神而赶紧收回视线,也是,她现在的身份就是护工,所以,好好地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陈牧洲敛下眸子将毛巾递了过去,安清玉拿着在水里泡了一下,洗了洗又挤干递给陈牧洲。
现在该是擦身体的时候。
陈牧洲没接,而是看着安清玉:“你来。”
身为护工,就该有护工的自觉。
来就来,安清玉觉得给六块腹肌的男人擦身体,这还是两辈子头一遭。
有这样的好事,她为什么不要?
毛巾滑过伤口旁边的皮肤,很轻很柔。
虽然她的手没碰到他的皮肤,但是她靠过来属于她的独特气息闯入他的鼻腔。
陈牧洲突然觉得,伤口莫名地疼了。
要不然,他的额头怎么会有细汗冒出来?
他幽冷的眼神盯着女人白皙的手腕。
幽深的凤眸微微泛红。
他在闭着气,要不然,感觉呼吸都不受控制了。
安清玉也感觉到男人的异样。
她停下来,问道:“你是不是很难受?”
毕竟对方的伤口今天才刚刚扯到,所以,难受也有可能。
“出去。”陈牧洲突然说道。
安清玉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往外面走去。
她直接去找了医生:“医生,28床的情况很不对。”
“二十八床怎么了?”医生问道。
安清玉说道:“他好像很难受。”
她对男人也不熟悉,但看到对方额头冒出来的汗,以及他疼到泛红的眼尾猜测,想来是很难受的!
28床可不是普通的病人。
医生赶紧往28床过来。
结果同样被赶了出来。
安清玉在外面担心地问道:“医生,他怎么了?”
她现在担心的是,这十块钱,不会要她晚上在这里过夜吧?
天气这么冷,虽然她出来穿得暖和,但夜里的温度会更低。
医生说道:“暂时不要去打扰他,过一会再进去。”
安清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病人难受,还不能在旁边陪着?
她是领了工资的护工,要是雇主有事那就是她失职了。
她可不想第一份护工工作就出事。
可在她刚想问医生什么时候能进去的时候,医生走开了。
安清玉:“……”
她的眉头拧了起来。
在外面从一数到了一百。
觉得差不多了吧?
她把头探进门缝,发现男人额头的汗没有了,而且,神色也冷静了。
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