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然虽然意识模糊不清，可嘴里却喃喃自语着。
“我要是不去，他又该不高兴了。。。。。。他身子不好，不能总是不高兴。。。。。。”
听见顾兮然提到我的名字，宋子越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但他忍了忍，还是温柔地哄道：“兮然，你们都签离婚协议了，你还管他干什么？”
顾兮然有些茫然地重复道：“离婚协议？”
随即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露出一抹苦笑。
“对哦，他要跟我离婚，我要离婚了。。。。。。”
“是啊，兮然，你要离婚了。你自由了。”宋子越轻声哄着，把她带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顾兮然的洋裙领口已经微微散开，从上往下看去，隐约能看见诱人的起伏。
看着怀中姣好的面容，宋子越忍不住喉头微动，他揽着顾兮然的手紧了紧，扶着她坐到了床边。
“兮然，时候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他眸色暗了暗，靠近顾兮然的颈边，低声道。
说着，他伸手去解顾兮然的衣裙扣子。
我站在一边，眼见顾兮然的领口被解开了几颗扣子，心已然沉到了湖底。
成婚三年，因为她厌恶我，我不曾碰过她。
我们空头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
可现在，她却丝毫不抗拒宋子越的触碰。
我正准备转过身不去看即将发生的一切，可顾兮然像是忽然找回了一点清明。
她伸手按住了宋子越的手。
“不行。。。。。。”她皱了皱眉，将宋子越推开，“你去客房睡。”
宋子越明白了她的拒绝，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他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站起了身。
“我知道了。那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他压着怒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看着这意料之外的反转，不由得有些惊讶。
顾兮然不是喜欢宋子越么，怎么会就这样拒绝他？
顾兮然看宋子越离开后，又摇晃着站起身，将卧室的门锁住，才再一次躺回了床上。
我靠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
却看见睡梦中的她眼角落下了一滴泪水。
我下意识伸手想要帮她擦去，却触碰不到她。
为什么哭呢，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我忽然觉得脸颊冰凉，才发现我的眼泪也早已流下。
原来灵魂也会流泪吗？